他抬起胳膊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奶味儿,之后往后一靠,闭上眼慢悠悠地道:“就说二爷我正忙着呢,让他候着。”
外头的人领了吩咐,连忙下楼去转告沈府那位大公子。
沈府的小厮推着大公子的轮椅,一听差点没炸毛。
“二爷端是狂妄!我们公子乃是沈府大少……”
“住口。”
大公子打断了小厮。他神色淡淡地摆了摆手。被人这般怠慢,但看大公子的样子,像是一点都没有在意。
小厮愤愤,虽说大公子不让他开口,可心里到底还是气恼的,他为大公子抱不平!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
沈宴之总算是泡够了,但也好像有点泡过头了,腌的太入味儿了。
他跨出浴桶,垂首审视自己的身体,又抬起胳膊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奶味儿,不禁不太满意地蹙了一下眉。
“一股子羊奶的腥膻味儿,这么做真有用?看来回头得去春香楼问问那些小倌倌,他们深谙此道,一个比一个更在意那一身皮囊,找他们取经准是没错……”
擦干净自己的身体,宴二爷随手抓起搭在屏风上的黑衣披上。
须臾之后。
宴二爷里面穿的是一件白衣,外头罩着一件红线刺绣的黑衫,他长发披散在肩背两侧。
这一头华丽如缎的乌黑长发还没干,正顺着发梢往下淌水,将身上的绫罗绸缎泅湿了一些……
他大摇大摆地来到揽月居二楼的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