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二姑娘可欢喜?”
明谨的目光从对方瑰魅如琥珀的瞳孔扫过,轻巧收回,而后她抬手,轻款袖摆垂落,随风飘动,而她弯下了膝盖,跪下了,恭谨出声。
“臣女谢明谨,接旨。”
这一低头,掩盖了她眼底的黯色跟冷寂。
而接住圣旨的手指微紧,骨节在粉白皮肉下,微微泛了纤细青筋。
——————
“欸,宴王?那是什么人?王爷啊,君上的第几个孩子啊?”
回到家里后,谢明月迫不及待拽着谢之檩问,然后就瞧见对方脸上表情,“你这是什么表情,好像吞了什么屎尿一样。”
原本谢之檩是震惊加嫌弃——这种事你竟然不知道!你是猪吗?
而后是生气。
白皙脸庞爬上潮红,怒斥:“谢明月,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个千金小姐,什么粗俗的话都说。”
“你喝醉了吧,我们是什么出身自己不清楚,摆什么谱,还有,记得叫姐姐!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谢明月还怕对方不听,特地掐着嗓子摆了站姿端起来,“尔等谢家子女,当以家规为重,克己复礼,长幼秩序不可忤逆。”
这款儿太眼熟了。
谢之檩愣了下,吐出一句,“狗咬象牙装象。”
谢明月怒瞪,正要反驳,却见对方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但还要再补一刀,“真正克己复礼的人在你后面。”
“呵,你还学会虚晃一招了是吧。”
谢之檩冷笑不说话。
谢明月也冷笑不说话。
对视之后,最终,谢明月败下阵来,转过身去。
见到了正在不远处跟芍药说话的明谨。
主仆两人显然私密话。
芍药脸上有焦虑跟沮丧,但明谨很淡然,好像此前被赐婚的人不是她一样。
确定那边听不到他们刚刚说的话,谢明月松了一口气,又问谢之檩,“欸,你还没说呢,那个宴王是君上第几个孩子啊?”
谢之檩受不了了,捂住她嘴巴拖到假山后面,恨铁不成钢道:“君上就一子,已立为太子,但年纪甚小,并非这宴王。”
“啊,那这个王爷是?”
“是先帝之幺弟,如今也才三十许。”
芍药震惊。
“这么老!”
谢之檩表情一窒,“慎言!”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也是这么想的。”
“....”
两姐弟对视着,默默消化这个难得一致的认知。
那宴王到底是什么人物?
总觉得不是什么好姐夫.....起码从庄无血跟那个千机那些人身上看出一些猫腻。
这两个变态明摆着幸灾乐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