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有些烦躁,瞥了她一眼,没好气:“麻烦。”
面色不悦,但最后还是给她翻找出来丢给了她。
某人忍不住嘲讽了两句:“连一个字条都留不下来?”
连玦想了想:“我可以写别的给你。”
她从沙发上跳下来。
她把自己刚刚用过的纸拿出来,又折了折,重新开始写字,垂眸表情认真。
秦朗以为她要写什么,结果等她拿来,看清上面的东西,眉头又拧起来:“这什么?”
连玦一本正经地合上笔盖,“这是一副画,画的是你,上面还有你的名字呢?你没注意到?”
盯着画面里的只有三根毛的老头,秦朗陷入久久的沉默。
“……在我面前画画就算了,以后别出去丢人现眼。”
对他的打击,她充耳未闻。
连玦把纸的背面摊开,“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背面是几行排版整齐的字体。
秦朗“……”
他就说,她写了那么久,怎么就一个鬼画符。
和正面乱七八糟的画风完全不一样,背面干净多了。
他垂下眸。
洋洋洒洒的行楷,和主人一模一样的随性性格。
【我喜欢你,如风走了八万里。
像雨落在热带和极地。
像云漂泊九万里。】
“不问归期。”
“不远万里。”
“不曾停息。”
……
她慢慢抽走了他手里的纸,声音很轻:“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