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看了看屋外，还在下雨。
就算没下雨，她也没本事打来水。
目光在贫瘠的房间里打量一圈后，她将目光集中到了自己一身华丽的衣裙上。
看了一眼趴伏着，乌黑发丝散落一床的病弱少年，她抽了抽鼻子，红着眼睛开口：
“小哥哥，为了你我真的牺牲太多了，你醒来以后不许不认账哦。”
说完，她撩起裙摆，露出里面洁白柔软的内衬，使劲撕了下来。
然后按着小心地替少年擦拭背后的汗水和血水，很快就弄脏了一张，她咬唇又撕了一块。
反复几次，她软白的手掌都被勒得深红，少年的后背才勉强能看。
她打开瓶塞，轻轻地将药粉撒上去。
系统给的药粉有麻醉的功能，撒上去以后，除了开始时他闷哼了一下，后面都很安静。
只是季暖担心他会疼，一边上药，一边轻轻地替他吹着伤口，生怕弄疼了他。
上完药，再替他缠上纱布，好几次她因为力气不够压到他身上，听到少年昏迷中的闷哼，又急忙爬起来说着抱歉。
等终于忙活完，季暖几乎要脱力了，满头都是大汗。
看着床上不知何时已经睡过去的小哥哥，她坐在床边不停喘着气。
要是不会以前在医院做过志愿者，今晚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外面天快亮了，下了一夜的雨不知何时也停了。
季暖熬了一夜，也觉得自己快死了。
看着闭着眼睛睡的像只小绵羊似的小哥哥，她忍不住用手摸了摸他绸缎似的黑发，声音小小的：
“小哥哥，你好好休息，我明晚再来看你。”
她说完替他撵了撵被角，便离开了，没有注意到床上的人皱起眉，似乎在挽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