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时垂下眼帘,读书、科举……那是正常人家的选择,他这一生早已失去了选择的权利。
“走吧,该回去了。”
他说完,率先一步走在前面。
季暖回过神来去追他:“别啊,刚好来了,我们进去里面看看啊,万一你喜欢呢?”
“我不喜欢。”
叶寒时又重复了一句,谁知才说完,迎面就冲出一个人来,眼看两人就要撞到,他微一侧身,那人就直接摔倒地上。
“哎哟,我的腰。”那人叫唤着,怀中的包裹画卷散落一地。
季暖后面追上来,看到这一幕也傻了:“老伯伯,你没事吧?”
那人从地上爬起来:“小伙子我说你,走路好好走,你躲什么躲啊?”
他不满地教训着,叶寒时从地上捡起包裹递给他:“你的东西。”
没有提醒说他自己走路不长眼在先。
老人没接包裹,而是抽出了其中的画卷,连声道:“差点把它忘了,这可是我的宝贝啊。”
他说着小心翼翼地展开画卷检查,季暖咬着糖葫芦,从她的角度看出是幅很有意境的水墨山水画,刚想细看,就听耳边响起惊讶的少年音:“范道淳的《草庐山居图》?”
老人检查完画卷没事,刚要松口气,听到少年的话有些诧异:“你竟认识?”
叶寒时眼底闪过一抹黯然:“家父喜爱范大家的书画,家中收藏了许多作品,所以我认识。”
老人摸摸胡子道:“那你过来看看我这副是真迹还是赝品。”
叶寒时看了他一眼,竟真的走了过去。
季暖忙给他让路。
“这副画虽然名为《草庐山居图》,但却是幅全景山水,层峦叠嶂、溪流飞瀑、草庐庭院,山水画中的一切元素画里都有。可这种牢拢宇宙都气魄,在后世画家中却很难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