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靳差点儿一口老血没喷出来……
林楚楚，你这丫头，胆子是越来越肥了，你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跟谁学的啊？
坐在主位上的顾华恭也一脸茫然，哆哆嗦嗦地伸手指向林楚楚，诧异又惊悚地问道：“你……你刚刚说什么？你多大了？！”
顾华恭甚至都想伸手掏一掏耳朵，自己刚刚是不是幻听了啊？
这台下跪着的，分明是个美貌的小娘子啊！
这强烈的视觉和听觉冲击，让顾华恭甚至都顾不上追问她刚刚话语中顾亦靳欠青-楼钱的风流韵事儿。
林楚楚似乎体力不支一样，颤颤巍巍从地上慢慢爬起来，单手虚握，放在唇边狠狠地咳嗽了几声——
“咳咳！”
林楚楚仿佛都能咳出一口千年老痰出来，她这副略显“恶心”的状态，让好色的顾华恭都脸色一变，如鲠在喉。
“咳咳，”林楚楚似乎吃力地缓了过来一口气儿，抬起头，继续用堪比被雷劈过的鹅公沙哑嗓音说着——
“禀告大皇子，其实奴家啊，咳咳，看着打扮得挺美，实际上早已是徐娘半老，不过是仗着这梳妆手艺，勉强骗骗往日来光顾的客人罢了。”
往日神采飞扬的气韵和灵动的神色，瞬间被林楚楚这个“戏精”给神奇地隐藏了起来。
顾亦靳手中折扇一打，看似是“做贼心虚”般逃避，实际上，偏过去的头早已是憋笑憋得辛苦。
“大胆！竟敢……”站在顾亦靳身旁的阿航忍不住出声，却被顾亦靳暗自轻踹了一脚。
顾亦靳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出声，尽量配合看这林楚楚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