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身神了?”玉尘问道。
满月回过神来,往床上看去:“好了?”
玉尘说道:“过来,掰开他的嘴。”
满月指了指自己,要她来掰?
“除了你,我看不到这儿有别人。”玉尘道。
“你自己不会做?”
“你现在可是我的侍从,自然要做侍从的事。”
满月拧眉,走到床边,一手卡在拾之狂脸上,用力一掐让他张开了嘴巴。
玉尘拿着瓶子走到床边,打开了瓶盖,要将瓶子倒下来。
满月看去,一下收回了手,摸了摸手上刚出来的鸡皮疙瘩:“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治疗。”玉尘道:“让这虫吃了他身体里的毒便成了。”
他手中拿着装了上古毒虫的瓶子,果然是要把它倒进拾之狂的嘴里。
满月觉得一阵恶心:“不会连他的血一起吃了?”
“这就要看他醒得快,还是虫吃得快了。”
满月:“……我看你莫不是个庸医。”
真是疯了,但她也想不到其他办法,只能再次掰开了拾之狂的嘴。
只见玉尘手腕一转,毒虫就进了拾之狂嘴中,虫在他的嘴中探出头来,满月心里发麻,眯起眼睛转过头去。
“他还没吞下去呢。”她说道。
“放心,它自己会爬去有食物的地方。”玉尘道。
满月立刻飞快地松了手,用力搓了搓手背。
一心不能二用,她没听见那间房中还说了什么,就见魃飞云走了出来。满月刚瞥见廉伯侧脸,门便被关上了。
“可有笔墨?”玉尘问道,开了个方子:“他醒后或腹泻或作呕,待他吐了或泻后再喝药。”
意思是虫子不是吐出来就是要拉出来吧,满月抿了抿唇,越看这人越像庸医了。
“多久能醒?”魃飞云拿过药方,看着纸上寥寥数字,又望向躺在床上的拾之狂。
“毒素半日便可清除。”玉尘起身道:“病已看完,在下告辞。”
他还未迈出脚步,魃飞云便挡在了身前,道:“先生,恐中途生变,我令人备好房间,请先生留下休息,待他醒来,再派人送先生离去。”
半日她都能拿到龙鳞了,却要在这里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