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女人火上浇油的劝解,心里顿时觉得恶心。
梁言觉得自己并无过错,昂首挺胸的走到院子里,双腿一屈重重的跪到了梨花树下。
梁欣见此不停的摇着太傅,眉眼里写满了担忧:“爷爷,你就不要惩罚哥哥了,错的是我,你这样做会让哥哥心存芥蒂的。”
太傅被梁言拒不认错的模样激怒了,大喝着让老吴请家法。
老吴将梁言当亲孙子看待,自然不愿意见到他受此重责,可太傅又在气头上,违拗不得。
太傅拿了家法,每一下都重重的打在梁言的背上。
“你错没错,错没错?你还敢不敢推你妹妹,你还敢不敢叫她滚?
她在外边吃了多少苦,你呢,你享了多少福,如今你连谦让都做不到吗……”
梁言挺直了脊背,就像崖上凌寒傲雪的青松,无论风雪如何猛烈,都催折不了他的傲骨,都休想让他屈服。
衣衫开始渗出了血迹,他紧攥着香囊忍受着疼痛,牙关紧咬,不愿发出一丁点的声响。
老吴看不过去了,外加太傅也累了,便收了家法,带着梁欣气冲冲的走了。
起身往屋里走去,默默的将杂乱的屋子收拾整洁,最后静静的坐在床沿,抚摸着破损的香囊出神。
外边起了风,透过开着的窗户,将桌上的一本书吹得哗哗作响。
他便在这寂静的风声里,一直坐到天色暗沉。
“是不是因为那什么梁欣?哼,我看她根本没有良心!我这就去找她算账!”
看着梁言笑容有些苦涩,余音不由得猜测到。
梁言拉住了她的胳膊,轻声叹道:“找她做什么,别去了,免得惹你不开心。”
余音胸腔起伏不停,气急败坏的说道:“她把你害成这样,我很生气,很气很气,恨不得把她像筷子一样折成两段!”
梁言笑着摇摇头,摸着她的脑袋轻声哄道:“丫头乖,有什么好气的,小心气饱了吃不下晚饭。”
“你……我反正要气死了,除非让我打她一顿,不然我是消不了气的!”
看着眼前的小丫头真的是气狠了,鼻息重重的往外呼着,梁言散了那故作的笑容,幽幽的叹了口气。
“她眼下身份不定,目的不明,你还是别去招惹她,我怕她背后还有其他人,你横冲直撞的找她麻烦我担心你会吃亏。
这些日子我总能发现自己的东西有着翻动的痕迹,今日恰巧是被我碰见了,才有这么一出。
眼下我们应该按兵不动,静观其变,等待消息查探清楚再说也不迟啊,乖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余音半信半疑的问道。
“梁言何曾骗过你?”
“想让我不生气可以,我要吃烟云楼的云松糕!”
梁言陷入了为难之中,烟云楼可是云都有名的风月场所,他从来都不曾踏足过那种地方,如今……
“我要气死了,我还去把梁欣打一顿吧!”余音作势就要离开。
梁言终是为难的妥协了。
“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说吧。”这是他最后的挣扎。
余音欢喜的点着头,主动滚到了梁言的床上,将他的床占为己有。
“你这是……”
“保护你啊!免得那梁欣又来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