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什么时候来的美国？”
“1890年，梵高死了以后，其实我之前一直都在漂泊。”
现场观众忽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确实，如果在华夏，居委会大妈都会发现你有问题，在美国，好像就说得通了！
“这也许不是个好主意，”张国荣神情复杂：“我想以真正的身份，和你们说再见！”
还是那句话，如果文化不够，就算他说出这件事，大伙可能也是一笑了之。
但文化够了，引发的思考将会更多。
特别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受到现代教育成长起来，又在以科学教导学生的教授们。
姜皓文认为自己找到了个突破口，他再次拿起那个錾刀：“既然你活了一万四千年，是不是有留下像这样的东西？”
张国荣随手拿起一支笔：“如果你活了，一百，不，一千年，你会不会还带着这个？
你为什么要保存它？
纪念你的起源？
你甚至都没意识到起源这个概念，
它肯定会丢的。
所以，拿着錾刀，送给你了！”
张国荣似乎有些生气，抱着两个箱子出了屋外，他今晚将连夜离开，而孙俪则在边上帮忙。
屋里头剩下五个人。
剧情到这里暂时放缓，刘德华在打着电话，其他几人则是半信半疑，不，准确来说是一分相信，九分质疑。
孤男寡女到了门外，孙俪很主动：“你知道么，我爱你。”
“是的，我知道！”张国荣直接回答。
“所以呢？”孙俪明显想要个答案。
“我很在乎你，”张国荣看着她：“但是，你现在知道答案了。”
“你真觉得自己是个穴居人么？还是说这是你拒绝的方法？”孙俪无奈。
“你觉得呢？”
孙俪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子：“你能爱我么，还是说你已经不相信爱情了？”
“我经历过太多次了，”张国荣表情很是真挚，阳光从树梢穿过，打在他的脸上：“我喜欢你，如果我说的是真的，你和孩子会老去，而我不会，而且将要离去。”
“那又怎么样？”孙俪走了过来。
“我不能承诺你永远。”
“永远是多远？”
一男一女，手牵着手坐在车的后斗，不再说话，而是看着远方。
观众心里也有了个疑问。
活了一万四千年，那是经历了多少段感情？
心爱的妻子老去死去，儿子，女儿，孙子孙女...
确实是种折磨。
不敢接受爱，其实是对喜欢的人的一种保护，何尝又不是悲哀，将长痛化成了短痛。
自此，大家已经明白了什么是软科幻，也明白了为什么电影能在二十天拍摄完成，也不再期待会有piupiupiu的外星人奥特曼出现。
但，兴趣依然在。
前头，他已经隐晦地说道了，见过吴道子，还差点和哥伦布一起进行大航海。
那些熟悉的历史人物通过这种方式表现出来，就觉的特别新奇，对于后边的情节自然期待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