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周恪抓得更紧,她索性用力咬住他的手臂,直到嘴里有铁锈的味道,周恪依然没有放开她。
“你怎么这么喜欢咬人?”周恪摸摸她的头。
顾长安松了嘴,看到周恪手腕上渗着血印的齿痕,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如周恪所言,不论是谁的错,事情已经发生,再后悔也不能让时光倒流。
反正她的清白就这么糊里糊涂丢了,若不是她贪杯,也不会误事。能怪谁呢?
周恪见顾长安闷闷不乐,心里头也不舒坦,他刚开始不该把责任推给她,分明是他自己的原因。
但是依顾长安的性子,若知道他有意占她的便宜,还不知会不会跟他断绝来往。
如今也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见一步走一步。
他送顾长安出了养心殿,顾长安停下脚步:“行了[ ],你别送了。”
他是怕世人不知道她跟他有染吗?
想必昨儿晚上她在养心殿留宿一事早已传遍整个后宫,还不知那些人会怎么想。
以前她觉得清者自清,从来没把那些流言蜚语放在心上,但现在不一样,她心虚,因为她和周恪确实发生了关系。
“朕送你回翊坤宫!”周恪坚持己见。
“你平素不是最怕和哀家扯上关系吗?”顾长安拧紧眉头。
“这不已经有了关系吗?难道朕还能装作昨晚的事没发生,你就吃了这个哑巴亏?这可不是你的性子。”周恪回得理所当然。
顾长安轻哼:“哀家亏大了!”
她的清白居然毁在周恪这个伪君子手里,亏她在此之前还以为周恪不举,就他把她折腾成那样,还能不举?
她越想越恼火,却又无可奈何。
“朕也很亏。”周恪回她一句。
整个后宫的女人他没宠幸,独独就宠幸了她,他不也亏?
顾长安闻言看向他,只想质问他能亏什么,这种事当然是女人亏。
只是跟他争论这种事没必要。
在顾长安的坚持下,周恪终还是没把她送回翊坤宫。
在回翊坤宫的途中,惜花不时看一眼顾长安:“娘娘还好吧?”
“不怎么好。”顾长安仔细回想昨天晚上的情形。
她只记得自己喝了很多酒,再加上她对周恪一点防备心都没有,以为自己很安全,就放开了喝。
哪里知道醉酒误事,她居然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
如果是周恪劝她喝酒,那一定是周恪的错,可昨儿个是她自己贪杯,醉得不成样子。
总不可能追着让周恪把她的清白还给她吧?
惜花本来很想说自家主子怎么会这么糊涂,偏生她又不忍心数落,这个时候娘娘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弄影她们若知道娘娘和皇上发生了那种事,只怕是会想找皇上拼命。”惜花闷闷地道。
“那就暂时别让她们知道好了。你别说出去,她们就不会知道。”顾长安拍拍脸:“这几天你近身侍奉哀家。”
“是,娘娘。”惜花应下。
她就怕一切还只是开始,从此娘娘和皇上纠缠不清。
翊坤宫内,弄影等得急了,跑到翊坤宫门口来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