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琴白了花致远一眼,却不由得弯了弯唇角,她都快要出月子了,一个月没洗澡,头也没洗过,难为他油腻腻的也蹭得下去。
至于花致远说的那些话,她也明白,银子没了也就是没了,不然还能怎样?
去年时家里的地还没那么多,花致远闲下来就去开荒,村里能开的地越来越少,家里能种的地却越来越多,她就变着花样给男人做好吃的,把男人养得黑黑壮壮,儿子女儿们也瞧着结实,她心里那个美。
可今年刚好怀上小儿子,整个孕期她难受了八个月,又坐一个月的月子,什么也做不成,好在之前婆婆倒是舍得给她炖鸡汤,鸡肉男人也能吃得到。
可看着两个闺女因为吃不上好的一天比一天瘦,只想着赶紧的出月子,好好给闺女补补,婆婆不把闺女当宝,就是她也更稀罕儿子,可到底闺女也是她生的,哪有不心疼的?
但自打昨日花致远向婆婆要银子买牛后,婆婆一早天没亮便站在门口同她说,家中如今没有银子,想要买牛只能从肚子里攒,她的鸡汤从今儿起便停了,家里人都要勒紧肚子过日子了。
章琴想不明白,女人不是都该为自己的小家打算?为啥她婆婆就同旁人不一样?就是委屈了自家儿子孙女,也要去贴补别人?
想来今日被刘家打上门来,婆婆也该醒悟了,她的娘家人就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遇事还会反咬人一口的。
其实话说白了,就是他们家人丁单薄,花致远这辈连个兄弟都没有,不然刘家也不敢把主意打到婆婆身上。
看来她还得加把劲儿,给闺女儿子们多添几个兄弟,将来有事兄弟多,往那儿一站也能吓住人,往后有人敢欺她,也有儿子们给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