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致远话音刚落下,本来已经黑了的屋子里传来花老太太的声音,“致远,你这话说给谁听呢?谁是耗子?不就是几个鸡蛋?我没吃,都让我给卖了,我老太太一个人在家,身上一文钱都没有,想吃块豆腐都没钱买。”
花致远道:“娘,你要钱和我说啊,我还能不给你?”
花老太太到底理亏,嘟囔道:“那谁晓得呢?”
花致远也不和她掰扯,把盘中的炒拆骨肉往妻儿的碗中夹。
花老太太没听到花致远再同她说话,安静了会儿道:“你们吃啥呢?闻着倒是香。”
花致远也不吭声,只示意妻儿快些吃,待花老太太推门出来时,盘中已空的只剩下点肉渣渣了。
花老太太气的鼻子都歪了,“你们这是背着我吃独食啊。”
吃独食也就罢了,在外面吃完再回她不知也就算了,竟然还拿回来一家人围在一起吃,叫都不叫她一声。
花致远刚要说什么,被章琴拦住,章琴对花老太太笑道:“这不是想着娘都睡下了,也就没叫娘起来吃,灶间锅里还给娘留着一碗,娘啥时候饿了再吃。”
花老太太深深看了眼章琴,但从前这个儿媳就乖巧听话,有怨言也不会当着她的面说,但背地里是不是撺弄儿子不孝她就不知了。
花老太太去了灶间,再出来时神色缓和了,显然对锅里留给她的肉很满意。
问了问今日的生意如何,听花致远说还成吧,原本就不赞同花致远种地,如今更不赞同花致远做生意的花老太太叹道:“你说你这是图啥?读了二十多年书,好好地去考科举不成吗?又是种田又是做生意,到底想要折腾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