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太太还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可瞧花致远冷森森的目光,到嘴的话咽了回去,心里却莫名委屈。
从前在家时,因都是拿扫帚打的花盼盼,章琴虽拦却不会像今日这般扑在花盼盼身上护着,自然打是打不到章琴。
花家院子大,花盼盼又鬼灵鬼灵的,她抡着扫帚打也未必真打得着。
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孙女,追打她也只是怕她长歪了,虽有时也没轻没重,可还是吓唬居多啊。
今日不过是这里院子小,花盼盼不便奔逃,扁担又硬,才会打出这般骇人的伤,他们怎么就以一当百了?
其实打完她也后悔了!
当然,是在打完之后后悔的,不知该如何向儿子交代。
可不管怎样,儿媳就为这些小伤闹和离就是不对,就是不给婆婆留颜面。
别家的婆婆有几个不打儿媳的?章氏嫁进门这许多年,就是从前生不出孩子她也没打过,这还是头一回,也是因为她护着花盼盼不是?
见花致远只红着眼眶不说话,花老太太越发心虚,“致远,你还真恨上娘了不成?”
花致远扬着脸,努力将眼中湿意逼回,扯了扯嘴角,“儿子不敢!但还请娘给我们一家留条活路,不作了成不?”
花老太太哑然,这不是花致远第一次求她不作了,果然一回错便回回错,她无论做什么都是要害人了。
安老太太母子并不知之前花家发生过什么事儿,虽觉得花致远此言有些过了,但想到花老太太之前打章氏母女时的凶狠,以及之后败坏起母女名声时的恶毒,倒也觉得定是花老太太之前做过什么天怒人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