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雪晴后就没有再下,但积雪却一直没怎么化,眼看正月十八赶回镇上是不可能了,一家人也就安心在庄子上住下了。
花致远正月十八中午来找的车夫,见面就道:“你且在庄子上住着,车钱该怎么算就怎么算,不会亏了你。”
车夫笑,“又不是头一回跟着花老爷办事,小的哪会担心这个?”
花致远又问了些在庄子上吃住可还习惯,车夫自然都说很好。直到花致远要走时,车夫才道:“花老爷,你往后是要镇上和县里常来常往吧,总去车行雇车也多有不便,可想过自家买辆马车?”
花致远自然是想过,但买牛容易,买马却并非谁都能买的,战乱才平息不多年,朝廷对马匹买卖管的很严,就是开车马行的想要买马都得有朝廷的文书,若是普通人买马,除了文书,还要有保人。
虽然花致远若想买马,找找门路总是能买到,可他却嫌麻烦,之前家里也不是非买马不可。
但往后若是在县里开了酒楼,没有匹马来往真不方便。
此时听车夫一问,花致远些惊喜,“你是说要把那匹马卖给我?”
车夫一怔,突然就有种这人秀才是怎么考上的错觉,苦笑道:“老爷,小人吃饭都靠那匹马了,哪能卖了?”
花致远说完也反应过来,“哦,你是说要我雇你和你的马车是吧?”
车夫立时点头,“正是正是,老爷也雇小人赶了几回车,想来对小人也有些了解,小人拙嘴笨腮不会说话,但嘴巴保准严,只要事关老爷一家,小人绝不会在外面说上一句。”
花致远对这人也很满意,不然也不会每次都雇他的马车,若真能常期雇在家里做事,用车确实方便,尤其是旁人家的孩子上学下学都马车接送,他们家的孩子却只能蹭黄家的马车坐,这在他心里一直都惦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