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夕双手撑腰直喘气,忍不住犯嘀咕。
“走得跟飞一样,有本事去拿竞走冠军啊,一天到晚就知道摆臭脸,我要是再惯你这个少爷脾气我就——!”
“你就什么?”
电梯门复又打开,露出霍北熠那张清冷禁欲的脸。
寒气扑面而来。
苻夕刚扬起的打倒恶势力的风帆瞬间偃旗息鼓。
她脑子一热,神曲上头,边往电梯里钻边哼起了《芒种》。
“一想到你我就,wu~~~~空恨别梦久,wu~~~~烧去纸灰埋烟柳……”
霍北熠没听过《芒种》,在电梯门缓缓合上时,他朝窝在角落的苻夕走了两步,“一想到我你就烧纸灰?”
不锈钢锃亮的电梯内壁上,折射出一道硕长张扬的暗影,如同凶恶猛兽,朝着瑟缩成一小点的娇弱残影,张开渗人的血盆大口。
苻夕贴着电梯,退无可退,对上霍北熠那吃人的眼神,面上一点都不慌张,不过就是说话时自带了一腔颤音。
“不是,这是一首歌,很火的,我刚没背后说你坏话,就一直在哼曲儿,霍总,你不是说要顺路载我,怎么走那么快,腿长就是让人羡慕啊,呵呵。”
苻夕展笑,眼睫弯弯的。
霍北熠听着她的阿谀奉承,也不好再为难,只深深的凝了她一眼,在电梯门打开时,率先走了出去,“跟上。”
“喔!”
苻夕屁颠屁颠的跟上去,成功上了霍北熠的车。
车里的空调温度很低。
苻夕吸着鼻子,趁霍北熠专注开车时,悄悄把它调高,收手时不小心碰到音乐开关,前奏一响,吓得她差点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