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叔公,快救救我们姐妹俩,我大伯娘要打死我们!”
庄清宁说着,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庄清穗见状,也在一旁跟着抹眼泪。
两个面黄肌瘦的小姑娘,可怜巴巴的,这会子又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是好不可怜。
庄景业见状,顿时拧起了眉。
这爹娘打孩子,按说是寻常事,毕竟父为子纲,该立的规矩得立,可这往死里头打的,却是不成的。
尤其是庄清宁这情况特殊,是寄养在大伯家中的,大伯娘这般的打人,对整个村的名声也是不好的,往后只怕要影响年轻人的婚嫁。
若是再闹出来个什么乱子,他这个里正也跟着有麻烦事。
总的来说,这事他得伸手管一管,旁的不说,这大面上的事得过得去。
“你们别哭,有什么事慢慢说……”
“你们两个贱蹄子,竟是跑到这里来了?看老娘我不打死你们。”宋氏追了一路,气喘吁吁的,现在看到两个人跑到里正这里来告状,是越发的恼怒,挥着手中的烧火棍就往庄清宁身上打。
庄清宁也不躲,只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棍子。
嘭的一声,打的庄清宁整个人都颤了一下,可她却是咬着牙不吭声,只挂着满脸的泪痕,抱住旁边的庄清穗:“大伯娘非要打死的话,就打死我把,别打清穗。”
“你说不打就不打了?浪费了我那么多窝头,打你哪能够?要打就得一起打,一个也跑不脱!”
宋氏想起方才那滚在地上,落进灶灰中的那些窝头,这正在气头上,自然是不肯放过她们俩的。
且骂骂咧咧的,手中的棍子也往庄清宁身上招呼。
“住手!”庄景业喝了一声。
见宋氏根本没有任何理会,庄景业径直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烧火棍,哐当扔到了一边:“到了我这里,还想着要把人打死不成?”
“她们俩是犯了什么错,你要这么打她们?”
“里正叔公。”庄清宁哽咽道:“我前两天淋雨做活,起了高热,今天才退了去,这两天便没有做活,大伯娘对此十分不满,成天骂骂咧咧的。”
“今天晨起大伯娘把我叫醒,说我还在病着,得吃的好一些才能好的快一些,便让我吃那二和面的窝头,可我刚吃了一口,大伯娘便开始照死了打我,说我偷吃好面窝头,说我嘴馋……”
“我刚开始还没明白咋回事,这会子算是知道了,大伯娘是怨我这几天没有干活,却又寻不到由头来教训我,便设了个套儿,要找个理由打我呢。”
庄清宁说着说着,便抹起了眼泪。
宋氏一听这话顿时跳了脚,指着庄清宁鼻子骂了起来:“死丫头睁眼说瞎话,我什么时候说让你吃好面窝头了,我什么时候又设套要打你了,当着里正的面儿,你可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大伯娘就是这么说的,要不然,我怎么敢吃那好面窝头?”
庄清宁哭着道:“平日里头大伯娘不说让吃饭,我连窝头都不敢碰,别说吃那好面的了,打死我我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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