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利、王禀、高宠并一千军士,安然进了伊阙关,随后迅速控制各处以及龚端的心腹,大开关门放赵桓大军入关,没动一刀一枪得了一阙关。
随后赵桓传令,原来守卫伊阙关的军士中但凡有祸害百姓的,全部拣选出来,枭首示众。
“奚将军!西京前往南丰府求援的军士是什么时候出发的?”
伊阙关内,奚利带着赵桓等人沿路观看伊阙山谷的地形,赵桓边看边问道。
奚利答:“第一波信使是在三天前的午时经过伊阙关,第二波现实是在昨天辰时。算算时间,如果王庆不拖延的话,援军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最迟明天上午就会到达伊阙关。”
赵桓又问:“奚将军知道王庆会派谁来吗?”
奚利道:“王庆的手下有四位统兵大将,分别是杜壆、糜貹、谢宇、李雄,手下各有三五万人马。谢宇、李雄两人原来是朝廷官军,投降了王庆之后被封为统军大将军,其实两人无论是武艺还是谋略都不止一题。但杜壆、糜貹(音胜)两个却武艺绝伦,不可力敌。这两个好汉都是原来被官府迫害,不得已战山为王;王庆起兵之后,百般恳求两人才答应归附。”
“杜壆、糜貹两个为人如何?”
“杜壆忠义无双,文武双全,军纪严明,手下卫鹤、酆泰、卓茂、寇烕四人各个身怀绝技,与杜壆情同手足。在王庆手下,若论武艺杜壆与糜貹、袁朗、上官义难分伯仲,乃是四位最勇猛的武将!”
“然而糜貹勇则勇矣,只是有勇无谋,若论统兵打仗差杜壆甚远。”
“所以若是谢宇或李雄来救,不足为惧;最怕就是糜貹和杜壆来救,尤其是杜壆!”
赵桓点点头,笑道:“所谓怕什么来什么,我猜来救西京的一定是杜壆!”
奚利不解:“殿下为何如此笃定?”
赵桓道:“西京距离南丰府最远,而又邻近东京,必须得派精兵强将来救。另外,王庆是个骄奢淫逸的人,像杜壆这么正经的人很难跟他亲近得起来,所以听到西京求援的消息,不仅杜壆会主动请缨,王庆也会痛快答应!”
奚利赞服:“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殿下所言是也!只怕到时双方对垒,难免死伤惨重。”
赵桓轻轻叹了口气:“沙场征战,哪有不死人的!”
又看了一会儿,赵桓觉得地形地势没有问题,便留刘锜、奚利、王进、王禀、栾廷玉四人领军一万埋伏在伊阙关,待杜壆的援军全部入关后塞断关卡死守关隘;自己带着其余诸将沿伊阙关北上。
杜壆过于勇猛,而赵桓又绝不能放杜壆南归,所以必须得留下精兵强将拦截。
至于自己这边,有史文恭、高宠、解珍、解宝、宿红裳、陈丽卿等人在,照样不惧。
解珍、谢宝两兄弟带着五百马军在前探路,同时拦截西京派往南丰府的信使,以免伊阙关易主的消息被泄露。
赵桓带着大军缓缓前进,走不到一里,就见谢宝带着百十人在前面等着自己。
“可是发现了破绽?”
“正是!”谢宝指着西边道,“整条山谷都是死路,想要翻越千难万难;唯独此处出现了一个凹口,武艺高强之人借助藤蔓不难翻过!”
赵桓向西边看去,果然见有一道口子,高约二三十丈,比东京城的城墙还要高一半,普通人是不可能过得去的。
但他又想起了前些日子李助和萧嘉穗在皇宫里一跃飞过城墙的情景,这道口子虽然比城墙高,但像他们那样的高手真有心要逃走,也并非办不到。
而且在这大山里,谢珍谢宝两兄弟显然比自己更有经验,他们说能逃出去那就能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