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下首坐着的袁绍,眉头微蹙,看向震惊的何进道:“大将军,恐此事是真的,不久前某也得到了此消息。”
“如今陛下因为此事也格外高兴,虽说这吕布是奸宦张让门下,但在这件事情上,他还是不敢谎报军情的。”
何进失神道:“只是这消息太过于惊世骇俗,明明那吕布此前从未取得任何进展,怎会这突然间,就传来河东大捷一事?”
“如此一来,某此前所部署的种种,岂不是全部都落空了?似这等扑杀异族的功绩,竟这般被那边地小贼获得?”讲到这里的时候,何进的眸中闪过几分厉色。
袁术高傲道:“大将军又何必在意这些,那吕布终究不过是一边地寒门,纵使是这河东大捷是真的又如何?”
“那奸宦张让想要依靠那吕布此僚,获得更大的权势,根本就是件不现实的事情,毕竟义真公他们,此前已顺利扑灭肆虐我汉室的黄巾贼乱,区区镇压边塞异族的小事,那有何足挂齿呢?”
听袁术讲到这里,这聚集在堂内的众人,也都纷纷议论起来,似这等突发的情况,对于他们来说的确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雒阳城内。
“伯喈兄,真没有想到在我汉室之内,竟有似吕布这等猛将,以区区八千余众兵马,竟成功扑杀两倍于己的边塞异族,实在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卢植随手下了一棋,神色间带有感慨,语气略带激动的说道。
蔡邕笑着还了一子,随后说道:“子干,虽以赋闲在家,到底还是心中放不下这军国大事。说来这吕布,某倒是有几分耳闻,此人先前追随义真麾下,因战功卓著,被陛下下诏召回雒阳。”
“只是不知为何,此子却与那张让联系到了一起,明明是我汉室猛将,却怎会行这等钻营之事?”讲到这里的时候,蔡邕这眉头微蹙了起来。
见大盘已被锁死,心思不在棋局上的卢植,丢子,随后却轻叹一声道:“唉~还不是被这纷乱时局闹得。”
“根据某与义真私下书信往来,这吕布确有当世猛将之姿,但却出身边塞,身份卑微,而朝中的那些人,伯喈兄也最为清楚,长在边塞之地,本就有几分刚烈之象,为了得到一些东西,与那张让联系到一起,也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讲到这里的时候,卢植缓缓站起身来,背手看着眼前这嘈杂的街市,只是这紧蹙的眉头,却体现出了他的内心。
现在这汉室内忧外患,朝堂之上的那些人,为了自己的权势,在这里明争暗斗,此次河东之乱,明显就体现出汉军的孱弱,可是那些人的心思,却全然都不在这里,相反却想着如何谋取更大的利益。
而更让卢植这心中担忧的是,如今这汉室边疆到底是一幅怎样的境遇,为何这河东身处汉室腹地,却会冒出这么一股势力较大的异族出现?
倘若边塞异族有什么异动,那对于当下的汉室来说,绝对是一件非常棘手的问题。
吕布的这封河东大捷的奏疏,使得原本风平浪静的雒阳城,此时不只有多少人、多少势力在那里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