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卿却是毫不畏惧:“三叔,我先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一不为钱,二不为财。
只想让父亲从老宅发丧,只想认祖归宗而已,何来投靠一说!
若是翻积年恩怨,那侄儿就当着这些芳邻的面跟你一起来翻一翻!
祖母先前可是污蔑我父亲跟青楼女子私奔了,三叔却又来指责我父亲强暴祖母的大丫鬟。
你们二人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侄儿怀疑,是继祖母和三叔容不下我父亲,所以才往我父亲头上泼污水。
既能让他死了都遗臭万年,还能以此为理由阻止我们认祖归宗!”
她凌厉的看着江明孝:“三叔和继祖母这么怕我们认祖归宗,莫非是怕分家产给我们?”
既然对方不肯让她母子进江家的门、入江家的族谱,那她只能撕破脸皮逼着江家老宅的人让步了,不然怎么办?
街坊们闻言,纷纷点头,交头接耳道:“绝对是因为这个原因!”
江明孝脸都气大了:“你这黄口小儿休要颠倒黑白!
当年老夫人之所以会对外说你父亲是跟青楼女子私奔了,还不是想掩饰你父亲强暴母亲大丫鬟、忤逆父母的丑事!
你不说替你父亲感恩戴德,你却红口白牙的冤枉我们!
你果然和你父亲一样,全都是畜牲!”
语卿冷笑:“我颠倒黑白?你们是好心替我父亲遮掩?
三叔,你这么说是想笑死谁呢!
吴老夫人若果真想替我父亲遮掩,怎不说我父亲出外游学去了?
却说我父亲跟人私奔,还是跟青楼女子私奔!
这名声又比强暴吴老夫人的大丫鬟要好听几分?”
语卿气的连继祖母也不叫了,直接叫吴老夫人。
街坊们听得连连点头:“江大郎这话有道理!”
江明孝有些乱了阵脚。
主要是何氏先前那番话已经戳穿了他亲娘当年污蔑江明轩的那些谎话,想要圆回来不容易。
他本想声张虚势的吓走江明轩的妻儿,偏死鬼的大儿子是个刺儿头,不好打发。
江明孝这里还未想到反击之词,语卿却又开口了。
“我父亲曾跟我娘说过,他是因为继母冤枉他强暴大丫鬟金豆,忍无可忍,才离家出走的。
吴老夫人选在我父亲会考那年冤枉我父亲,恐怕就是想让他不能参加会考吧。
唯有这样才能显得吴老夫人所生的二叔有出息,还能把我父亲逼出江家,你们独吞江家的家产!”
语卿虽不清楚江明轩和江家老宅的恩怨真相,但她前世是学理科的,逻辑性强,善推断。
从何氏那些话和街坊们的七言八语就能拼凑出真相。
语卿继续慷慨激昂道:“吴老夫人以为除去我父亲就是除去了眼中钉、肉中刺。
殊不知,断送了我父亲的锦绣前程就是断送了江氏家族的发展。
一个家族,必须得有优秀的人才才能发扬壮大。
吴老夫人却凭一己私力,阻止江氏家族的壮大,实属江氏家族的祸害。
若祖父还在世,哪怕我拼着一死也定然叫祖父休了这为祸江氏家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