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茶杯茶壶,摆在小几或桌上当摆设的价值不菲的玉器或者瓷器一件件向他飞来。
他左接右接,件件不落空,身手了得,嘴里仍在哈哈大笑。
“小东西,你也只敢在我面前横,到了别人那就成了哑炮了是不是?
你扇我耳光、给我脑袋开瓢的气势去哪了?连个女孩子都打不过,打输了还在这里闹情绪,你就这点本事?”
语卿立刻反驳道:“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输了?我也把她给揍了,她是女孩子我就不是?”
“既如此。”夏若寒反问她:“那你有什么可委屈的?你这不是都当场报了仇了吗?”
语卿呆住。
他说的好有道理,她竟然无言以对。
可她是因为这跟他闹的吗?自己是因为什么跟他闹的?
语卿突然困惑了。
夏若寒贴近她的脸道:“难道说……你刚才是在跟我撒娇?”
他忽然离的这么近,语卿措不及防被他吓了一跳。
忽然想起自己生气的原因道:“你不是说要帮兰儿处置我吗?来呀,废话那么多干嘛?
还以为我会跟你撒娇,我跟你一个阉人犯得着吗?”
夏若寒的脸顿时黑了,又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语卿满不在乎,他想怎样对她,他高兴就好,反正她就这样了。
大概她视死如归的模样让夏若寒放弃给她点颜色看的念头,对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会怕被收拾?
换上和颜悦色的表情:“我可没说要为了兰儿收拾你,让我看看你的伤。”说罢,动起手来。
虽然自从夏若寒把“本座”换成了“我”,语气和蔼可亲了许多,但语卿对他仍怨念颇深。
谁叫他把她抓来当奴才的!
她挥开他的手:“休想占我便宜!”
说完,想起他是太监来,嘲讽道:“我忘了你占不了我便宜,你只能望梅解渴!”
以往涉及到这种敏感的话题,厂公大人都会气得快炸了。
可这次他却一脸平静道:“别闹了,让我给你治伤。”
他常年受伤,对于处理伤口这种事情还是挺在行的,给她脸上手上被兰儿抓伤的地方上了药。
他给她上药时,她一度觉得他还不错。
当然,他如果不是老想知道她是谁不强迫她当奴才,那就更好了。
思及此,语卿怀疑,他所做的全是糖衣炮弹,就是想让她感动之后,主动说出她究竟是谁。
聪明如她,怎么可能上当?
那天之后,夏若寒说她工伤,很好心的给她放了两天假养伤,还赏了她几两银子当补偿。
不过语卿特别有骨气的没要,厂公家财万贯,却只给她区区几两银子当补偿,她怎么可能看得上眼!
兰儿见夏若寒对语卿那么好,气得直跳脚。
大概因为厂公大人跟她说了什么,即便气炸了却不敢招惹她。
只是每次望向语卿的眼神都非常不善,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