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雾气弥漫着,阴郁的天空中滴下黑色的雨滴,山庄布满了枯藤。”
车开始向盘山公路开上去,河苑说道:“巴塔的怨气影响了周围的环境。”
“嗯。”邢桑点点头说道。
她接着说道:“神族为了让巴塔得到应有的惩罚和折磨。”
“自溟地将敲钟人、黑袍巫师和长剑士兵派往了巴塔山庄......”
暗红血迹和污秽的木牌上写着巴塔,山庄前的吊桥半开着,暗红色深深滋养着桥身。
泥泞的烂泥中,有三个持长剑的士兵,他们身穿着厚重的银色盔甲,缓慢的向这边走来。
银光闪烁的面罩挡住了他们的脸,有人猜测或许那后面根本就没有脸。
巴塔山庄里传来着巨大的喊声,惨烈而悠远,身穿黑袍的巫师对杀戮人巴塔使用巫术,让他赎罪。
古老的钟响起钟声五十下,敲钟人机械的撞击着:“咣!咣!咣......”
执行人从远处跨过沼泽,渐渐走到巴塔山庄的大门口,他走进山庄里,举起手中的铁链勒死了巴塔。
而这时,三个手持长剑的士兵,举剑冲了过来,一同刺向执行人。
执行人被杀死,巴塔又重新复活,直到在被下一个执行人杀死。
“他这样如此反复,不停的重复着悲惨的死亡,都是为了赎罪。”
“可是,他的罪到底是什么?”邢桑似乎在问自己,也在问河苑。
河苑面无表情的说道:“神族的职责就是如此。”
邢桑冷道:“神族,我差点忘记你是天临院院首,也是神族。”
河苑看了一眼邢桑,他知道,邢桑一向对神族从来没有任何好感。
毕竟,付剩也是因为神族的从中作梗而被害死。
“神有神的职责,你也有你的职责。”河苑说道。
邢桑却说道:“我身为遥山远的主人,执命人,却无法改变很多事情。”
“而神族却可以随意的改天换命,随意改变人们的意识。”
“这等同于将他们杀死再重新创造,这样的游戏有意思吗!”
河苑摇了摇头说道:“邢桑,你终会明白,神族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也不是我所说的那样。”
邢桑疑惑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河苑忽然冰冷的说道:“斐城也好,巴塔也好,都是因为仇恨而起。”
“人们只要活着,就会有私心,就会有仇恨,甚至是你和我都无法避免。”
邢桑有些难受的说道:“曾经的斐城还是美丽而又安详的,只不过是因为仇恨。”
“毁了一切,毁了所有人。”
河苑看着前路说道:“仇恨的力量,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强大许多。”
这时,邢桑突然喊道:“等等,先停车!”
河苑将车停了下来,问道:“发生了何事?”
邢桑打开车门,说道:“前面有东西!”
说完,她走下车,河苑也跟在她的身后一起走到了车前五米外,他们看到地上躺着一个男人。
邢桑探了探他的脉,说道:“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