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演不好,我们排练了很多遍,我看到他很痛苦。”
“他竭尽所能要帮我,我也得帮帮他。”
“我就带他去了烟馆,这样他就能把戏演好啊,难道不对吗?”
韩茶看到他的眼圈深处的暗黑色,眼底里也充满了鲜血。
这男人一直嘟囔着,自己没有害死自己的朋友,直到走出精神康复办公室。
韩茶坐在办公桌旁,她拿起一份病历,在上面记录着这个男人的基本信息和病情。
他叫龙海,现年28岁,是恒远的经理。
他无父无母,从小在福利院长大,也没有什么朋友。
他的症状是妄想英雄主义,偏执,被迫害妄想。
韩茶把病历合上,闭上眼睛,休息着。
她的嘴脸微微上扬着,笑的格外灿烂。
第二日,精神康复办公室里,来了两个人。
路宪提着一袋水果,身边跟着邢桑走了进来:“呦!韩医生,一别多日,甚是想念啊!”
韩茶头也不抬的,看着病历,说道:“前天刚见了。”
邢桑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路宪有些尴尬的说道:“别老堵我呗,看,给你带了水果。”
他笑嘻嘻的把水果晃来晃去,放在了韩茶的桌案上。
韩茶干脆的说道:“看见了,有事直说。”
路宪看着身边一直忍着笑意的邢桑,对韩茶说道:“哎呀!咱俩好歹青梅竹马了三十年,你就不能对我态度好点吗。”
他撅着嘴,不开心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韩茶起身走到一台从法国带回来的咖啡机,拿起咖啡豆倒进咖啡机里,开始转动着。
咖啡豆被碾碎的声音,让韩茶感到莫名的兴奋。
路宪看着韩茶,这一刻,他忽然感到很幸福。
好像妻子在给下班回家的丈夫,煮咖啡,他仿佛看到她在甜蜜的笑着,抬头看着他。
“你的笑,真好看,韩茶。”路宪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
韩茶停下来,面无表情的说道:“我没笑。”
邢桑咳了咳,说道:“咳,那个,昨日在卧龙山上发现了一具尸骸。”
韩茶顿了顿,问道:“路探长,这位女士,你好像一直还没有给我介绍过。”
路宪一愣,随即站起来说道:“看我,这真是的,差点忘记介绍。”
“这位是邢桑,邢探长。”
韩茶微笑点点头,将煮好的咖啡递给邢桑说道:“我是韩茶,是这个仁兴医院的精神科医生。”
邢桑接过咖啡杯笑道:“您好,多谢。”
韩茶问道:“两位今日来此,是为了何事?”
路宪反问道:“为了何事?”
韩茶把第二杯咖啡递给路宪,说道:“发现了尸骸,不是你们秩序管理处的事情吗?”
“找我来干嘛?”
路宪从牛皮纸拿袋子里拿出一份材料,说道:“尸体只剩下白骨,法医初步鉴定死亡时间在三年以上。”
“死者的身份等其他信息,还需要法医检测,还要有一段时间。”
韩茶又问了一遍:“所以,你来找我是做什么呢?”
路宪端着咖啡杯,笑道:“我只是想来问问你,关于清丰书堂学生被杀案,你是怎么想的?”
韩茶问道:“清丰书堂的案子和这具尸骸有关系吗?”
路宪没有回答她,而是品尝着咖啡。
韩茶接着又说道:“案卷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