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很好!
好得很呐......
他眉目顿时苍老又悲怆,走出房门前,踉跄了一下,好在何吉安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何吉安。”
“奴在。”
“你快马加鞭亲自去找赵丏和苟仲,让他二人来见朕,只说与海捕鹤喙楼刺客之事有关。”
万勰帝走出了房门:“蔡许。”
“末将在!”
“待赵丏进城后,你再去城西军营接管军队。务必拿下常步。”
“遵旨!”
“李常儒。”
“臣在。”
“府衙内所有人,无朕旨意不得外出,违者,斩!”
“遵旨!”
“还有,让仵作来验尸!”
“微臣这就去。”
万勰帝又坐回到停着陈济尸体的房间。他就这么静静地坐着。
仵作验尸,他也不避讳。只坐在旁边,看着、听着、沉思着。
“启禀陛下,仵作验完了。”李知府道。
“是何结果?”
李知府拿着纸念着:“死者二十四岁,男性,高约七尺一寸。全身衣衫有被海水浸湿的痕迹,晾干后还析出了海盐。全身刀伤共四处,致命伤是腹部刀伤,伤口深一寸,长四寸二分。应该有二十多日了,曾有随便缝合的针孔,因浸湿了海盐,感染延缓了,才能活这么久。除刀伤外,其后背、肩颈都有晒伤、四肢都有擦伤和爬行伤。以上是新伤。死者额头和肩部有长年挤压痕迹,军队士兵长年穿戴头盔和铠甲所致。虎口有握棍的老茧。”
“李常儒。”
“臣在。”
“你这个仵作不错。”万勰帝似乎从之前的情绪缓了过来,找清水洗了洗手,还挑掉了指甲里的血块。
“陛下过奖了。”李知府弓着身子应道,“说起来,这个仵作还与银台司的薛大人一起验过尸,后来曾说,受益匪浅。”
“哦?”万勰帝走出了房门。
“是,”李知府跟在他身后,说道,“点珍阁,陛下还记得吗?”
“有印象。”送千里眼的点珍阁,没有千里眼,怎么看得到宁妃呢?
“点珍阁的冯氏有一赘婿。赘婿姓裴,请了家中的一个下人喝酒。这下人饮酒后回家睡着睡着就没了气。这下人家里人便说是这赘婿下砒霜毒杀的。”李知府继续说道,“当时这仵作验了尸,死者喉部果然有毒。”
万勰帝来了兴趣,问道:“其实呢?”
“这时,薛大人就说帮忙验尸。剖开了一验,发现这砒霜是下人的家里人为了栽赃嫁祸,在人未死透时,将砒霜灌进肚子里的。”
“这如何验出来的?”
“微臣觉得万分惊奇啊,原来是薛大人在死者胃里发现了木贼草碎片。这木贼草和麦秆相似,中空可以吹气。死者家人就是用这个将砒霜灌进身体里的。”
“当真是奇巧。”能想出这个法子的人,不可能是普通下人,“那冯家的人都去哪里了?”
“微臣有罪,冯氏在狱中问案时,服毒了。其赘婿在借玉馆吃醉了酒,不小心从楼上滚下,摔死了。”
“这么巧?”
“巧的是钱六爷的家小一个月前,得了伤寒都死了。玲珑门的花娘紫云,中秋节曾与小将军赵丏、钱六爷同游西湖,花船失火后她与钱六爷一同失踪,后又出面作证花船失火似乎与申家有关。”
“她也死了?”
“是,几日前投缳自尽了。”
万勰帝眼眸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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