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可惜了存孝将军没跟来,否则以存孝将军之武勇,那项羽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刘邦适时开口说道。
“却不知侯爷接下来如何安排?”陈庆之心中已有想法,遂开口征求李裕的意见道。
李裕忍不住摇了摇头道:“本侯能猜到此地已是完成任务了,接下来就要看子云,子龙你们如何施为了”
李裕这么说,大有临阵退缩的嫌疑,毕竟是项羽,毕竟是楚霸王。
要知项羽当初那一拳,让李裕至今都还记忆犹新,偶尔还会做噩梦的那种。
虽然眼下有赵云护卫,但赵云貌似根本打不过项羽啊。
要是不小心一些,自己这第二条命难说可就没了。
所以待会两军遭遇的时候,李裕宁愿躲得远远的,藏身在船上也不愿意在战场上遇到项羽。
在场众人自然知道一切以李裕的性命安危为主,至于能否拦住项羽等人,那就要看陈庆之如何安排了。
而陈庆之作为此军主帅,自然知道该怎么做,当即神色一凜,说道:“我等以步卒之身躯,确实没法抵挡骑兵逃命冲锋,但我等身处河岸,西侧深入便是密林,这渡口便是敌军逃脱的唯一路口。”
“我等只需立于船上,以弩箭袭之,等其冲锋之势散去,再靠岸厮杀。”
“子云如此安排,确为上策。”
张良思来想去,也只有陈庆之所说一种办法,而作为随行谋士,张良自然也有一些观点。
“若是只断其退路我等大可将船只连起来,在黎水之上形成一片漂浮的堡垒,完全依托秦弩之利,想必敌军身后会有友军追赶,我等只需等待友军追来,再行下船与之前后夹击敌军骑兵。”
李裕闻言当即笑道:“子房所言有理,我军四万余人皆为步卒,又是新降的岭南军,确实不适合与之硬碰硬。”
陈庆之随即点了点头,双目与张良对视了一眼,说道:“不知子房还有何妙计否。”
陈庆之之所以如此问,也是前面听到张良说自己的计划只是上策,而张良会这般说,便足以说明其心中早有上上之策。
张良知时间紧迫,敌军马上就到,遂开口道:“妙计不敢当,不过良以为,项家军本是楚人,楚人善音,不若我等以楚音摄其心魄,让其丢失战力。”
张良话音刚落,李裕心头不由一震。
这个办法不就是四面楚歌的典故吗?
奶奶个腿的,亏的我还是后世之人,当真是脑袋被驴踢了,效仿一回四面楚歌确实比其他办法来得奏效。
说不定最后还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正当李裕莫名兴奋之余,刘邦却是忽然开口问道:“子房想要以思乡之情勾起项家军思乡之念,从而丧失战斗力,此方法是好的,但我等将士都不通音律,这好像行不通啊。”
张良轻轻一笑,说道:“良略通音律,楚曲也是会一些,”说到这,只见张良忽然差人去了船舱。
过了片刻,只见差人抱着一块布匹包裹的长条物件递给张良,张良将其摊开来。
竟是一把古琴……
李裕当即一惊,这好像还是自己第一次在大秦听曲吧。
叹声未落,便听得张良笑道:“眼下我弹奏音律,你等只需吆喝将士一同随我高吟便可。”
“楚兮楚兮,忘国而已……魂落野兮不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