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什么就去争取,这又有什么错呢?
这两日靖宁侯府的下人们看到她便指指点点的,背后里也不知道说些什么难听的话,江清婉这两日连屋子都不太想出去,心里觉得委屈,但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从小也没人教她遇到这些事该怎么做,母亲离去的早,父亲又常年镇守边关,一年见不了一面,如今她明知道老夫人的态度前后相差极大,却又不知道老夫人为何变脸。
王新月的态度倒是没变,依旧时不时的过来看她,只是她在侯府也做不了主,老夫人没有指示,她也不敢自己拿主意,偶尔问江清婉要不要回家去,江清婉每次都摇头,王新月便也不再劝了,反正她该说的也说了,是江清婉自己不听,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带玉忍不住问江清婉:“小姐,为何不回家去呢,咱们在这儿,终归是个外人。”
江清婉闷闷不乐的坐在院子里,低声道:“回府又如何呢?也没人与我说话,没人关心我,我做了什么,想要什么,也为人在意,回去跟不回去,也没多大差别。”
之前在靖宁侯府过的开心,不仅仅是因为流云笙一个人,王新月每日里都会来看她,给她送好吃的,与她谈天,她心里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去问王新月,王新月总会给她解惑,她不开心了,王新月也会开导她。
老夫人虽然不常见面,但每次见了,都会亲热的拉着她的手,问她住的可习惯,吃的睡的可还好,她若是身子不舒服了,老夫人还会亲自带着大夫过来看她。
在这几日之前,她真觉得老夫人是个难得的好人,若是老夫人是她的祖母,那可就太好了,静宁侯府里的人都很有人情味,她虽然未完全融入其中,但也感觉到了所谓‘家’的感觉。
这些在文昌侯府中,是从未体会过的。
可谁曾想到,这些人的态度说变就变了,明明她也没做什么。
江清婉心情低落,有些难过。
带玉还想劝她:“小姐,听说老侯爷病的挺严重的,这两个月来都在庆王府养病,一直都没好,您该去看望看望他。”
江清婉脸色冷漠:“看他?想来是没有必要的,他估计连自己有几个孩子都记不住呢,我若是过去,他还不把我当成哪家擅闯的丫鬟给赶出去?”
带玉垂头叹气,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老侯爷这些年来,一直在边关,对侯府的小姐少爷们,确实不怎么关心,要不然陈夫人作为一个妾室,也不能在侯府里一手遮天,这些少爷小姐们受的气,多多少少都要怪在侯爷的头上,也不怪得小姐如此淡漠。
江清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我大哥不是回来了吗,老侯爷有他去看望就够了。”
带玉叹气:“小姐,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咱们总得回去。”
江清婉道:“我知道,等过两日吧。”
她其实还想找流云笙说会话,毕竟等她回去后,以后肯定不能再见流云笙了。
有个小丫鬟突然出现门口,对带玉说:“云笙公子过来了,说想要见江小姐。”
江清婉一愣,随即又高兴起来,她站起身,对带玉道:“快请他到院子里坐吧,再给他泡壶茶。”
这还是流云笙第一次来找江清婉,带玉诧异之下,又不由得松了口气,还好,自家小姐还知道男女有别,知道见面要在屋外宽敞空旷的地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