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在玩笑,白晔带着阿林一瘸一拐的上楼来。阿林被白晔在村口吊了一天,人人路过都“啐”一口,受尽了折磨。等到他被放下来,简直不能行走。白晔叫他去仓库住着养伤,直歇了三日才好。这两天看彬彬对这事已经淡了,才让他过来给她道歉。
彬彬看他三十好几,长相干瘦,脸色蜡黄,说话间眼神闪烁,不由心下厌恶。这几天她随婉茹在村里走动,听到村人数落他,也知道这人一贯的好吃懒做、不务正业,在村里人缘极差,以至于出海劫掠都没有人愿跟他一伙。因他姐夫嫌他,不让上门,只好跟着白晔打打杂,好跟着吃住。但看白晔亲带过来,村里人对他的惩罚也很够了,也就扭过身,不愿与他说话,只默默点头,算是原谅了。
看彬彬已经原谅了他,白晔就带他回了仓库。路上阿林边走边对白晔喊冤:“寨主,那事儿不怨我。全村的单身汉就剩我一个!你们全都有女人陪着睡,就我没有。我也三十好几,那晚又听你跟你娘子…”白晔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忙住了嘴,咽口口水才嘟囔道:“我也心慌啊。”白晔伸手提着他耳朵:“你若再敢对穆姑娘有非分之想,我就割了你那祸根!”阿林疼的直叫,连说饶命。白晔才放过他。
一夜过去。
清早,彬彬跟婉茹去村头的池塘边洗衣。快走到半路,婉茹才发现少拿了棒槌,就让彬彬端着盆先往那边去,自己一个人急匆匆返回去拿。
彬彬沿小路慢悠悠往前走,忽然看到白晔在前方路中间站着,好奇的问道:“白大哥,你不是去张二家了吗?”
白晔转过来看她,却是眼睛一眨也不眨。
彬彬被他盯得心里发毛,他却走近了说:“那个欺负你的无赖,我已替你惩罚了。日后,要记得你欠我的情分。”
彬彬疑惑不解,不由睁大了眼睛,半张着嘴。
白晔却轻笑:“你这个样子,更加撩人了。”
不等她反应,凑过来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回身快速的消失在了树林里。
彬彬站在原地,心内翻腾不止。白晔在她心里刚刚建立的形象,瞬间崩塌。原来他是这样一个人面兽心的人!背着婉茹姐姐,竟然调戏自己!她面色潮红,屈辱感盈满了胸腔。把手里的木盆一摔,想跑回去告诉婉茹。
刚走了两步又缓缓停下,自己怎么忘了他们都是杀人越货的海匪!她是被抢来预备换赎金的人质!那婉茹听了难道能替自己做主吗?焉知这些天不是他们合起来演戏给自己?白晔会不会干脆撕下伪装,对自己不利……
想来想去,彬彬只好噙着泪水,决定把这委屈暂时咽到肚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