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你来我往,程清只用了三个来回,便让局势一边倒,黑棋再下下去也不过是垂死挣扎。
“好棋,好棋。”
“真是绝了。”
“敢问姑娘芳名?”
“小女子不好名利。”程清客气了一句,便问道:“敢问是谁留下了这局棋?留下这棋的人,有没有说过什么?”
下棋的男子经过她这一提醒,想起来了,道:“是个疯疯癫癫的男人,邋里邋遢的,他说,如果有人能够破解这个棋局,就跟那个破解棋局的人说,他一直在等他……”
“姑娘,他等的这个人是你?”男子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睁大了眼睛望着她,一脸惊愕。
程清点头,难过地道:“他是我师父,多谢你了。”
“不客气,难怪姑娘你可以下出这样的好棋,原来是有这样一个棋艺高超的师父。”男子感叹道。
程清攥紧了手,起身回头的时候,看到白修远欣慰替她高兴的笑容。
“你终于承认他是你师父了。”白修远笑道。
程清抬起了头,把眼眶里的泪水全都逼了回去。
白修远心疼地道:“你要是什么时候想要去找他,我可以陪你去。”
“嗯。”程清刚点头,忽然听到了奇怪的声音,眉间微微一皱。
“怎么了?”白修远奇怪地问道。
“嘘!”
程清示意他不要说话,而她自己则是仔细地听了听那个声音。
好像是哭声,而且还有点耳熟。
程清回过头,看向船尾方向。
白修远跟着看了过去,他也听见了哭声,若不是程清这幅样子,他定然不会觉得这哭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程清快步跑了过去,在转口的位置,看到一个哭得稀里哗啦的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别提多伤心了。
刚刚憋回去的眼泪,在看到他的这一刻,翻滚地涌了出来。
程清蹲下身,拿出自己的手帕,给他擦脸,嘴里责怪道:“这么大个人了,还是这么蠢,我一不在了,你就把自己搞成这幅德行,是不是非要有我,你才能好好的活下去?”
男人转头看清楚了程清的脸,哇地一声,哭得更大声了,扑向了她,抱紧了她,脸搁在她的肩膀上,“小清儿,小清儿……”
程清也难受,泪水一串一串地往下掉,这么多年来,她唯一欠得最多的,就是他了。
“对不起。”
除了这句对不起,程清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表达自己心里的歉疚。
白修远看见他们这样,被他们感染得也有些难受,眼眶湿润。
船渐渐地驶向了水南城。
白修权等人全部被押进了官府。
以白修权的罪名,是要被判处死刑的,但管辖区不同,所以白修权被打了三十大板以后,押往了南州南溪城。
未免白修权逃走,在送去官府之前,白修远废了他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