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羌心中呢喃了三日后,面色稍稍和缓:“阿姐什么时候回府。”
“奴婢也不知,灵苏前夜一宿没回府,今儿早晨来报,说是去了军营。看来,郡主怕一两日也回不来了。”
南羌闻言精神抖擞,浑身都觉得自在起来。
白芷看南羌这作态,心生不安。
南羌拍了拍白芷肩膀:“也不知容荀那水灵灵的小媳妇现在怎样了。”
南羌正一身淡竹衣袍,手拿玉扇准备出门时就来了一场瓢盆大雨。
这雨来得急,却没有走得快的意思,滴滴答答下了大半日。
南羌顺势坐在长亭,摆了一桌酒菜,猪蹄膀子,鱼肉鸡鸭,这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天上飞的都做成一道道美食端在桌子上。
南羌还把南织邀了过来,衣着男装的南羌双跨微开,拿起猪蹄大口大口的啃,一边赞叹这猪蹄炖的软糯弹牙,烧鸡烤得皮脆肉香。
一旁本不喜油腻的南织被她说的都来了几分食欲。
一旁的白芷咽了咽口水,忙着倒酒。
南羌这酒肉穿肠过的人,每日少不了大快朵颐一顿才觉快意。
白芷作为南羌贴身小侍女,跟着吃喝自然少不了。
白芷看了一眼自己的腰身小肚腩,再看看南羌腰身细小腹平,明明南羌吃得比她还多,这光长膘肉的却只有自己。
雨顺着屋檐滴落在地上,辛家勉音县主哭声比雷响还要大三分。
辛平山刚进门就被勉音县主等面砸了个花瓶。
“夫人!你这是做什么?”辛平山看地上一地的碎片垫着脚走进屋里。
勉音县主指着辛平山鼻子骂道:“你还有脸回来?你是讨好了淮南王府,讨好了你那南淮百姓,翡儿流放,我看你怎么跟高家交代?”
“夫人,我不过是缓军之计罢了。我难不成还真让他流放去边陲那些蛮荒之地。我已经安排好了,等流放那日,出了城,换一死囚顶替翡儿!”
“那也是戴罪之身!你要翡儿日后前程如何?”
“他犯得已然是死罪,这事就算南羌不掺和进来,郡主也不会善罢甘休。你难不成想他死在南淮王府手里?夫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高兄会善解。况且他在京都那些事,要是细究下来,也是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