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州刺史,绝笔!”
笔落,声止。
这字字灼心的绝笔信,让周围的定州百姓无不热血沸腾。
宁死不降,死守不退!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
城墙之上,厮杀依旧在继续。
“该死的突厥杂碎,老子做鬼都不放过你们!”
一位受伤倒地的守城将士,一边嘶吼着,一边艰难的朝城墙边缘趴去。
当他爬到城墙边缘的时候,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缓缓滚了下去。
他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砸向了正在爬墙的突厥蛮人。
“突厥杂碎,咱们地狱继续战!爷不服!”
另一位守城将士,手中的刀还未举起,便被突厥弯刀砍翻在血泊之中。
他死死的攥着手中的武器,双目瞪裂。
刀虽已有缺口,人虽已是亡魂。
可是突厥蛮人未杀尽,他死不瞑目!
随着最后一位守城将士倒下,定州百姓站到了最前面。
“孩啊!你们都累了,去好好歇歇吧,让爹来!”
“老张,你年轻的时候干活就不如某。如今老了,杀狗你依旧不如某!”
“吹什么牛!我隔壁老王不服!”
走在最前面的几个老人,扛着扁担锄头,谈笑风生!
守城将士全部战死,无一后退,无一生还!
现在,该轮到定州百姓死守城墙了。
他们不分老幼,不分男女。
他们要与定州共存亡!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突厥杂碎,去死吧!”
定州百姓嘶吼着,咆哮着,在城墙之上,与突厥蛮人展开了一场不对等的较量。
“老太婆,某先走一步,奈何桥等你!”
一位老头大吼着,便朝对面的突厥蛮人展开了冲锋。
可是话音还未落下,人却倒在了血泊当中。
“狗蛋,不要哭,不要怂,别给我们定州爷们丢脸!”
另一位老头,死死抱着突厥蛮人的身体,便跳下了城墙。
“我定州儿郎,都是好样的!”
“人死魂犹在!定州永存!”
定州刺史仰头嘶吼一声,便冲了上去。
这是此去,便再也没有归途。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定州百姓大声的嘶吼着,一个个视死如归的冲了上去。
呐喊声直冲云霄,气壮山河!
“孩啊!一定要将你爹的绝笔信送往长安。你要好好活着,告诉天下人,定州儿郎不是怂包!”
定州刺史夫人将绝笔信缝到儿子的衣服里,含泪叮嘱道。
“快走!”
她大吼一声,便将儿子推下了城墙。
转身,她便奔着突厥杂碎冲了上去。
谁说女子不如男?
如今她像个爷们一样,对突厥蛮人发起了冲锋!
……
沈浪率领三千白马义从,携带着无尽的杀气,朝突厥大军席卷而来。
“砰!”
随着两军相遇,瞬间便掀起了一阵血雾!
沈浪手持亮银龙胆枪,一马当先,冲杀在最前方。
三千白马义从紧随其后,一字排开。
仅仅是一个照面,便杀的突厥铁骑人仰马翻,血肉横飞。
沈浪再也没有了和他们玩玩的兴趣,因为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字——杀!
杀尽突厥狗,救定州!
可是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