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我写错章节名字,没法修改只能这样了
屋子里,只有王雪枫一个人久久的坐在床头前沉默不语。
她抿着嘴唇低头看了地上的匕首一遍又一遍,恨不得现在就拿着匕首杀了那个毒妇,可现实不允许她这么做,因为这样死的只能是自己。
退一万步讲哪怕那个毒妇死了,她也要陪葬。
如今在这府里过了这么几天,王雪枫基本已经习惯了这具身子,尤其在接收了原主的记忆后,王雪枫就更加的痛恨了。
原来是这具身子的原主拿到了李静雅公主各种陷害王尚书,和原主亲生母亲的证据,就是因为被发现了,所以这个雅公主要杀人灭口。
索性大难不死,让她这个现代特工穿越了过来,还很顺利的把所有证据都保存了起来。
思虑了一会儿又一会儿,王雪枫笑了,只不过笑的有些凄惨。
用手抹了抹眼角还未干的泪水,王雪枫迅速捡起地上的匕首,又小心翼翼的重新保存了起来,就等着明天太阳的升起。
第二天,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王雪枫是被院子里的吵闹声给惊醒的。
揉了揉睁不开的眼睛,她依稀还能听到外面下人喜气的讨论和弄东西的乒乓声。
“哎呀,今天真是一个好日子呀,相信咱们老爷把公主娶进了家门以后,咱们这些下人以后出门买个菜啥的,都没有人敢小瞧咱们了。”
“呵呵,那可不累,你也不想想那是谁,虽说是个二婚还是有孩子的公主,可也是太后亲生,更是当今皇上的亲妹妹,就凭借着这层关系,不说咱们这些下人有面,就连老爷出去不得抖三抖。”
这话说的,立马惹得一群下人哈哈大笑,只有刚过来院子的小婷听了很是气愤。
生气到直接把盆里的水洒在了那个多嘴的下人身上,还咒骂道:“我说你害不害臊,你知道你是在谁的院子吗?
我跟你说,这里是咱们小姐的院子,你们有没有考虑过小姐她的感受,小姐她刚刚失去亲生母亲没多久,你们就这样肆无忌惮谈论,也不怕小姐听到罚你们。”
下人遭受无妄之灾,平白被骂,心里不服气的很:“那又如何,小姐现在正睡着,再说的我也是说的是实话,小婷你又何必这么较真。”
小婷彻底怒了,冷冷的看着那个下人就道:“既然如此,那你直接就别在这个院子里干活了,我这就去跟小姐说一说,咱们这个院子庙小容不下你,哼。”
冷冽着,小婷一句话不吭就继续往前行走,想要去看看王雪枫醒了没有。
结果刚走几步,就看见王雪枫正迈着优雅的步伐,不快不慢的脚步蹒跚向这里走来。
下人们捏了把汗,小婷有些诧异。
“很好,你是好样的,正如你所说,咱们这个院子庙小,容不下这样的墙头草,那么就直接赶出府去吧。”
她举手投足之间说话温柔,甜甜的声音带着一丝清爽,然而这话内容却是那样的决断,狠。
不知为何,小婷望着自己的小姐总觉得她变了很多,好像比以前更有气势了。
下人听了双腿发颤的立马冲王雪枫跪了下来求饶道:“不,小姐奴才知道错了,就请小姐饶了奴才吧,奴才再也不敢说这样的话了。”
然而王雪枫根本就不用所动。
“现在求饶吗,不过已经晚了,本小姐说要把你赶出府就要赶出府。”皱了皱眉王雪枫又看向了几个下人吩咐道:“你们还不快把他给我抓住赶出府去,难道要本小姐亲自给老爷说吗?”
下人们可不敢,真要惊动了老爷,那下场可想而知。
为了保住自己,他们拼了,一个个的拽住那个下人的左膀右臂,那办事的速度可真快,没一会儿就没有了声音。
王雪枫早在房间里就听到了院子里这些下人的谈论声,更多的就是布置声音着实让人吵的很。
深吸了一口气,王雪枫一眼望去房顶皆是挂着红绸,囍字,甚至还有一些红灯笼在地上,正准备挂上去。
这样如此的大张声势是在恶心谁?他眼里到底还有没有那个刚死去没多久的妻子。
这一对狗男女这一刻想必高兴坏了吧!
冷哼一声,王雪枫只觉得厌恶。
“传我的命令,把院子里的这些红绸布段,字帖灯笼等等,全部撤下去,本小姐不想看到有一个囍字贴上墙壁,不然后果你们是知道的。”
王雪枫说罢,锐利的双眼夹杂着寒光,朝院子里剩下的下人一一扫了过去。
这么一回头,再想到刚才小姐的手段。
下人更加的勤快去墙上撕囍字,摘灯笼。
对于这样的结果,王雪枫很是满意的回房,小婷紧跟在王雪枫的身后一起过去。
主仆两个人待在房间里,王雪枫伸手从床头拿出一个盒子,一打开盒子她竟有些热泪盈眶。
没有错,这些都是她前几日连夜抄写的证据,至于真的证据已经被藏了起来,只有那个刺客的尸体,她还没有处理。
见王雪枫落泪,小婷有些慌:“小姐,你怎么就哭了,是不是又在想夫人了?”
王雪枫吸了吸鼻子一酸,也没有反对,“是呀,母亲她当初自尽而亡,独独留下了我,如今爹他又要娶亲了,可是那个人永远也不可能是母亲了。”
小婷心里也不是滋味,可那又如何,她就只是一个奴仆,也改变不了什么。
尽管她不喜那个雅公主,还是认真的劝慰王雪枫道:“小姐莫要伤心了,一会儿您还要给新夫人递茶,要是这个样子过去,老爷也会不高兴的。”
递茶吗?递她个锤子砸死她更好。
撇了撇嘴,当雪枫也知道这个规矩。
“只怕今天不能如那毒妇所愿了。”她王雪枫今日就让在场的所有宾客看到那对渣男渣女的真面目。
寻思着,王雪枫有些困乏的重新躺在了床上。
“小婷,你先在屋子里坐着吧,看好时辰记得叫醒我就行。”
“哎好累,小姐你困了就睡吧。”
咧了咧嘴,小婷又把被子向上提了提。
盖着被子是暖的,可是无法暖热的是她那冰霜的心。
且说前厅那边不仅太后皇上都来过一次,就连皇子们个个也都祝贺一番,可见对这次婚礼的重视。
当然太后和皇上来就仅仅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只留下了几位皇子。
不谈公主的十里红妆,只说今天的场景就足以令人自傲了。
按照规矩,等新人拜堂以后就可以喝儿女的茶。
眼瞅着新娘子都进门了,小婷赶紧回去房间去叫醒王雪枫。
等她来到房间后惊讶了,几乎不可置信的手指着王雪枫,“小姐,你,你这打扮?”
拿着镜子照了照,王雪枫很是满意的摸了摸乌黑的头发看着小婷,“怎么了,这有什么可惊讶的,不就是穿了一身白吗?”
或者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打算让这个婚礼好过。
“额,就是这么白的衣服,不是只有丧事或者守孝才会这么穿吗,小姐这样会不会有点不好呀?”犹豫着小婷不自觉的提了提。
“不好?”
“那又如何,我这不是正在为母亲守孝吗,这样穿出去有何不可,好了我们该过去了,不要耽误了吉时。”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过去喜堂了。
“好吧,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心里想着小婷算是默认了。
王雪枫身穿一身白色素衣,头上更是没有任何的发簪,只有固定头发用的发髻,眼上的黑眼圈明显的一片,也没有任何的打扮。
她一言不发的踏入喜堂,人群中却突然哗然大震,个个好奇的朝王雪枫看了过去,都明白肯定不只是如此简单。
“这,这,她这是要做什么,这个贱人。”扭曲着脸,雅公主几乎恨及了现在的王雪枫,因为她也看到了正过来的王雪枫。
今天明明是她的大婚日子,哪一个不是衣装明丽,心情喜悦,就这个死丫头一身白衣,这是在诅咒她死吗?
本来留在这里看拜堂的几个皇子都诧异了,其中大皇子李亚昌没有吭声,紧紧的拧着眉。
走到大堂内,王雪枫往前方的雅公主看了一眼,更是饱含深意的瞪了下王尚书,王尚书满脸的黑气不开心。
无视着别人怎么看,王雪枫主动走了过去,从盘子上端过茶水一步步朝王尚书和雅公主走了过去。
在众人的盯视下,王雪枫一口喝了下去,“恩,这茶水味道不错,不愧是喜茶呀。”
小婷都被王雪枫的举动吓的面色微变,伸手拽了拽王雪枫的衣袖提醒道:“小姐,这不是给你喝的,这是给新夫人的茶水。”
“这个我当然知道呀!”王雪枫故意的伸了伸胳膊。
蹭的人群都炸开锅了。
“这,这王家小姐要干啥,看样子明显情况不对呀。”
“废话,你没看到王家小姐就是来故意找茬的吗?哪有一个是喜欢继母的。”
堂下人的发言彻底激怒了大皇子,再说这么好的机会大皇子怎么会放过。
立马主动上前就训斥道:“你这姑娘怎可如此没有规矩,今天是你爹的新婚,而公主怎么说以后也算是你半个母亲,你还不快快地递茶水给你母亲道歉!”
见识到皇家的野蛮霸道,王雪枫更加的失望了,像这种不问事实,不辨是非的蛮人,她几乎可以想到其他皇家人的两幅面孔。
王雪枫苦笑一声,脚步不稳,后退数步才勉强站稳,而后反击道:
“大皇子殿下,您真是一个好皇子,说的可真好呀,不过像她这样毒如蛇蝎的妇人,又有什么资格配我的端茶递水!”
王雪枫拿出木盒,后缓缓的拿开一沓书信和写字的纸张,还有一个玉佩,全部都明目张胆的放在了手中。
没有人知道王雪枫接下来干什么,只有李亚昌感觉很没面子。
“你怎么可以说你的继母是一个蛇蝎,本皇子从来没有见姑姑对你做什么,反倒是你从进来开始就一直故意挑刺,莫非你觉得本王说的还委屈你了吗?”教训着李亚昌声音更加的大。
“的确,大皇子殿下是委屈了臣女,不仅如此今天我还有事情要亲自跟父亲还有公主您说那!”王雪枫嘴角转扬,半似嘲弄,又凝望着李亚昌挑衅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殿下您还不清楚吗,您可知道我母亲为何而死,父亲为何入牢狱吗,不,这些殿下您当然不知了,那么今天就让雪枫来亲口揭开真相吧。”
雅公主听了脸色一沉,扭过头面露不悦,心里害怕极了。
可接下来的话彻底将她打入深渊。
“就因为这个雅公主,是她和我父亲联手逼死了母亲,还设计了一场父亲您贪污入狱的好戏呀,你说我说的都对吗,你放心证据都在我的手中,大家尽情的可以观看了。”说罢王雪枫将一大堆的纸张洒满遍地。
“所有的事情经过都在信上,还有我手中的玉佩正是公主你背后养的刺客所得,至于刺客还在我院子里埋着,要是诸位不信,可以随我一同去查看。”
带着满腔的怒火,王雪枫仇恨的控诉着这对狗男女,她要让这对狗男女身败名裂。
所以她的母亲不能白死,她要报仇。
显然王尚书也急了,这么多的纸张他根本就捡不完,几乎在场的人差不多人手一张,就连李亚昌和二皇子李渊明都手拿一份。
“一切都是你,都是你和这个毒妇联手设计,什么狗屁入狱都是假的,为的就是你能够和这个毒妇在一起,为了你的前途,所以你就可以这么无情是吗,我的好父亲。”
嘲讽着王雪枫也来到了王尚书面前,她就不明白这种人怎么还有脸活着。
一个个的看完了信上的内容,都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尤其是御史更是努不可极,觉得太过分了。
收好信封,御史一点脸面没给王尚书,“不错,今天的事情老夫回去后会上奏禀告皇上的,你就等着去跟皇上说吧,哼。”
指责后御史根本没有给王尚书任何解释的机会,甩袖而离开。
有些大臣也是特别失望的看了看王尚书,也没有说什么就都离开了。
这些人有的神色从容,有的生气,有的厌恶,有的冰冷,无一不是临走前的面容表情,深深的刺痛了王尚书和雅公主的心,撕开了最后的一层遮羞布。
就连雅公主都被气哭了,愤怒的当即甩下凤冠霞帔,拽着长长的衣裙率先走了出去。
临走前,气急败坏的还威胁王雪枫道:“你给我等着,今日之辱我记下了,本公主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被威胁着,王雪枫一点都不害怕,反而一个耳光就扇了过去,王尚书没有阻拦成,怒气的直接就给了王雪枫一个耳光。
“你个逆女,逆女。”气急败坏的王尚书恨不得杀了王雪枫。
疼吗,王雪枫捂着被扇的左脸一点都没有哭,因为哭也没用。
“娘,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的好夫君,要是你还活着知道了,怕会忍不住也会女儿一样,做出这等疯狂的举动吧。”
李来雅看到王雪枫被扇,还是不解气的胸口直跳。
着急的跺了剁脚,对王尚书更是毫无和善,“我告诉你,今天本公主就不嫁了,本公主要你亲自,让这个逆女主动向我道歉,我才会嫁,不然你就别想得到本公主了。”
最后警告着,几乎李来雅连留都不留,没有任何的迟疑踏出了喜堂。
李亚昌有些尴尬的手里拿着信封,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简直是走也不是,去也不是。
还是李渊明拉了拉李亚昌的胳膊,提议道:“家事我们都不方便掺和,皇兄要不陪我一起回去喝两杯。”
“额好的好的,我们就走吧,本皇子迫不及待的想那美酒了。”
有了台阶下,李亚昌巴不得赶紧走了才好,临走前李渊明欣赏的偷偷给王雪枫竖了一个大拇指。
王雪枫同样笑着点了点头。
待所有的人群走光之后,下人都心惊胆战的退了下去,只有小婷担忧的没有离开。
此刻就仅仅剩下了她们三个人,没有了人的观看,王尚书也懒得在装,伸脚就要踹过去。
这次王雪枫聪明了,她直接后退一步,根本就不给王尚书任何的机会。
这一步让他恼羞成怒,瞳孔放大的面部抖动,努了努嘴放声大叫,“好呀,你真是胆子大了啊,连你父亲也管不了你了是吗,你可不要忘记了,你是谁生的
更不用说你现在吃的是谁的大米,你有那么多好看衣裳,胭脂水粉是靠的谁?
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没有良心,制造假的证据陷害你父亲,让你父亲今日丢尽了脸面。
为父对你真的太失望了,现在立刻马上,去给我向公主道歉,不然你就给我滚出府中,就当老夫从来没有生过你这个女儿。”
要不是因为还要靠这个逆女去道歉,说什么都要狠狠的鞭打一番,以解他的心头之恨。
王雪枫一窒,一脸的苍白,晃荡着眼珠子对王尚书失望至极。
道歉是不可能的,她怎么可以像那个毒妇道歉,她有自己的傲骨,绝不像任何人低头。
王雪枫清了清嗓子,突然笑了,明晃晃的牙齿让人无端端的心里冒凉。
“父亲,你就不要想了,要我像那个毒妇道歉是绝对不可能的,除非我死。”
“好,很好,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这个做爹的就成全你。”生气着王尚书在大堂内直接就吩咐下人道:“去,给我取过来一条白绫,匕首和毒酒过来送给小姐。”
“是,老爷。”下人心惊胆战的临走还小心翼翼的看了张之正一眼。
王雪枫还算镇定,只是目光中的轻傲和放纵一刻都未变。
想要让她死,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没一会儿,下人还真的按照王尚书的吩咐,默默的端过来一个小托盘,明显东西都放在上面。
“老,老爷这些东西是要?”迟疑着下人不敢放下。
“废话,当然是放到着个逆女旁边了。”王尚书阴翳着脸,不假思索的就开口道。
下人听了也不敢反抗,强撑着放了过去,走时手脚都有些发软,这府里可是谁都知道老爷对小姐的好。
万一哪一天小姐记起来,可不要找他麻烦就好。
等这些东西全部放到了她的面前,王雪枫有些凄凉的顿了下来,一把双手从地上把托盘捧了起来。
小手玩味的随意拿起了手中的匕首观看,“恩,这个匕首虽然是次了点,可是用来让本小姐防身是不错的,倒是可以用。”
品味着,王雪枫把匕首拿出来插在了腰间。
倒是这番轻松的模样让王尚书更加的鄙视。
“怎么了,你这个逆女也有害怕的时候吗,你不是说死也不会道歉吗,那你还不赶紧去给本尚书死,还玩味着匕首丢人现眼,我呸。”顺势王尚书一口黏痰吐在了她的脚尖。
王雪枫也不生气,反手端起托盘上的毒酒,冷若寒霜的盯着酒杯里的水看了一会,有些瞳孔深幽。
“酒是好酒,只可惜这酒要喝也不该我喝,该喝的那个人应该是父亲您和雅公主。”微微抿唇王雪枫把酒倒在了地上。
至于白绫王雪枫直接给撕成了一道道布条。
虽然早有预料,王尚书看到这一幕还是有些大失所望。
只是听了王雪枫后面的话,他笑了,眼里全都是对王雪枫的轻视:“好呀,你既然这么想让你父亲和雅公主死,那恐怕你这个逆女怕是做不到的,
你要明白雅公主是何人,她的身份又是什么,岂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吗?”
王雪枫脸色登时一寒,“那又如何,我自然知道她的身份,不就是皇帝的妹妹,太后的女儿吗,这有什么,莫非爹爹你不相信女儿的实力吗?”
这轻飘飘的话,王尚书瞪的眼珠子都大了起来,他还从未见过如此无耻之人,这吹的牛也太大了,偏偏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女儿。
“好呀,那么本官就看着你报仇雪恨,只怕你要等下辈子了。”不悦着,王尚书一刻也不停留的离开了大堂。
冷眼瞧着王尚书离开后,王雪枫嘴角微微倾起,满身的寒霜。
这没有是她办不了的,一切都得慢慢图之,一个受宠的公主,她相信只需要假以时日,还是可以扳倒的。
天知道,当丫鬟小婷也听到王雪枫说的那些狂妄话后,差点没一个激动用手堵住小姐的嘴。
这话是谁都能瞎说的吗,只能小姐能一辈子平平安安的就好,至于找雅公主报仇还是算了吧。
很快,王雪枫没有在府内待多久,就有宫里的嬷嬷过来传话,点名指姓的要王雪枫过去,还说是太后觐见。
可是太后派来的嬷嬷只把她带到了皇宫中,便传来太后的旨意让她跪在宫门口。
她又能如何,只能乖乖的一直跪在皇宫前。
哪怕今日跪在这里,她身板也挺的直直的,完全没有理会进进出出的宫女,更做好了被太后刁难的准备。
得罪雅公主她不后悔,更不能因为是太后的亲生女儿,她就可以放过那些仇恨。
苦笑着,王雪枫只觉得身上的负担太重了,压的她几乎要喘不过来气。
泪水在眼角充斥着,眼睛一丝不苟的看向周围,攥紧了手心,她发誓今日之辱,定要让太后付出应有的代价。
只是跪了半晌午,太阳强烈的如此耀眼,汗水夹杂着全身,太后依然没有召见她,就像是忘记了一般。
带着满腹的怨恨,让王雪枫强行的死撑硬撑,尽管腿被嗝的生疼,她也没有半句喊痛。
很快到了下午,直至太后慵懒的睡了一个下午觉,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在皇宫门口跪着的王雪枫。
太后厌恶着,问了问身边的嬷嬷道:“那个王家女儿还在门口跪着吗?”
“回禀太后娘娘,正是。”嬷嬷小心翼翼的回话,又有些佩服这位姑娘的屹立,能够跪这么久。
“那王家那女儿跪的时间不短了把,她晕倒昏迷没?”摸索着太后眉头一皱,要是胆敢晕倒,定要治一个大不敬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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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嬷嬷这方面摇了摇头,“回禀太后娘娘,她还在跪着,一丝不苟的挺认真的。”
“哦?”听了就连太后也有些脸色变了变。
挺佩服王雪枫的,都能跪这么长时间不晕倒,看来身体比她这个老太婆强太多了。
盘算着时辰差不多了,太后才飘飘然的对嬷嬷吩咐道:“去让她跪着过来见哀家。”
嬷嬷领了太后的命,立马去向王雪枫传话。
到了王雪枫的面前,嬷嬷板着一张脸,勾起鄙薄的笑弧,“传太后娘娘的意思,让你一步步跪着到太后面前即可。”
“是,臣女领命。”跪着王雪枫在地板上重重的磕了个头。
嬷嬷懒得搭理,正经的走路先一步回去太后身边。
抬起头来,王雪枫怔怔的用手摸了摸鼻尖,黏糊糊的,一看是血。
原来是刚才磕头太重,导致连头皮都磕破了,血都从脸上流了下来。
无视着从额头流出来得鲜血,王雪枫还是规规矩矩的一步一磕头,成功的来到了太后的面前,重心不稳差点摔倒。
连看太后一眼都未,王雪枫就恭敬的跪下低着头匍匐行礼,“臣女拜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吧。”太后漫不经心的招了招手。
等着王雪枫抬起头来,这么一直视,太后也被王雪枫现在的模样吃惊到了。
只见面前的女子,额头有着恐怖的伤口鲜血未干不说,那凌乱的头发,还有被跪脏的衣服黑漆漆的,隐约膝盖间的衣服被磨了皮。
这副衰样走出后宫,不知道被多少的人看到,难免会有人说她爱女心切,刻薄。
尤其自己也一向爱惜名声,如今王雪枫这个样子,太后甚是心烦意乱。
当下有些虎着脸朝嬷嬷瞪了瞪。
嬷嬷还以为太后是要发难,明白似的,目光不善大声的就斥责道:“大胆王雪枫,你这样的做派是在给谁看,难道不知道今日是太后觐见,怎么可以衣冠不整不说,这么狼狈不堪,我看你这般轻视太后,你可知罪?”
刚站起来的王雪枫闻言嘲讽的笑了,扭头丝毫不害怕的直视嬷嬷。
“嬷嬷此话诧异,臣女过来时候衣冠整洁,梳妆侨办样样精致,眼里心里无一不是对太后的尊贵,又哪里是轻视?”说到这她口风一转,压了压心中的火气,回头尽量平静的看着太后。
“只是太后您老人家让臣女跪了半晌,又是大风吹的,太阳晒的,难免尊容有些乱,再加上臣女在门口对太后的尊敬,
别的不说,就说这额头的伤口,莫非还不足以证明臣女对太后的衷心吗?”
太后没有畏惧,眼睛直勾勾看着王雪枫,没有要张口的意思,她倒要瞧瞧胆子这么大,是谁给的。
嬷嬷更是被王雪枫怼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看到太后没有开口,自己就先骂了过去。
“你,你真是一张伶牙俐齿,嬷嬷我在宫里这么多年,见过不少你这样的人,只是你招惹了太后,又目无尊容冲撞太后,按照宫规打十大板子你可服气?”
自然嬷嬷发号施令的同时,也在看太后眼色行事。
“臣女不服。”哪怕心里害怕,王雪枫依然人前不服输的反抗。
太后的表情终于不淡定了。
立马就是冲着外面的侍卫就吩咐道:“宫中侍卫何在?既然你不服,那哀家就让人打到你服为止,即刻传哀家的话,王雪枫顶撞哀家,目无尊容,给我先狠狠的打十大板子以儆效尤。”
侍卫们早就在门口守着,如今听了太后的吩咐,两人各自拉着王雪枫的一条胳膊,拖着给拖出去了院子里。
随即拿过来两个长板凳放好,就把王雪枫按在了板凳上狠狠的打了过去。
太后也跟着嬷嬷一起出了房间,在院子里看着侍卫亲自动刑。
每一棍子下去,打在王雪枫的身,疼的是她心,紧紧的咬着牙有些不甘心。
这就是她和这些人的差距,她是一个没有身份的女子,可以任人欺负。
而这些从一出生就高她一等的人,更是二话不说不问缘由,一句话就可以让她尝受疼痛的煎熬。
可是她又能如何抵抗,如何报仇,更别提除掉太后,杀死公主了,这就是权利的象征。
痛苦着王雪枫也没有大喊大叫,她在心里暗自发誓,总有一天会让这些人,付出应有的代价的。
眼前太后更加的忐忑不安,也被王雪枫的不屈和眼中闪烁的光芒给折服了。
“自己的女儿真能斗过这个女子吗,现在可以无忧无虑,可是以后那?”太后丝毫不在意王雪枫,在意的是她的宝贝女儿。
脑子里越想越乱,不知为何总有不好的预感,挣扎着太后的眼里有一道杀气,赶紧叫停了打板子的侍卫。
又惊恐的对着身后的嬷嬷说道:“你快去给哀家端过来一杯毒酒,要让人喝下去就能死的,哀家要让她死。”
“是是,太后莫要动怒,奴婢这就去做。”不说别的,嬷嬷也害怕的赶紧就去准备。
两个人的对话被王雪枫听着,她哭了,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就不应该乖乖接受打板子,因为实在太痛,痛的她根本没法站起来和太后同归于尽。
可是,王雪枫真的不想死。
她拼着最后的一丝力气,手颤颤巍巍的向上撑起,从长板凳上直接滚落了下来。
面色苍白的让人可怕,尤其那让人害怕的眼眸不敢让人直视。
“啊……”
太后惊呼一声,似乎是被王雪枫的样子吓到了。
王雪枫阴冷的笑着,在地上攀爬用手抓住了太后的脚,期期艾艾的求饶:“臣女知错了,求,太,太后放过臣女吧,臣女绝对不会和太后您老人家做对了。”
“你,你你,今天必须得死,滚开,你个贱人。”太后一脚踹了过去,更是踩着王雪枫的手。
总之,除掉王雪枫这个威胁,她的女儿才会过的好。
“好,太后您真的好呀,臣女明白了。”吸了口气,王雪枫转身拿起腰间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准太后的脚,狠狠地就要刺下去。
她死也要让太后与她一起陪葬,这把匕首涂抹着可以让人死的毒药。
“不可。”李渊明大喊着顾不上许多,一脚把王雪枫手中的匕首给踹了下去。
这一行为惊动了所有人,尤其王雪枫心里更加的绝望了。
太后反应过来,一阵的眩晕,阵阵火气涌上心头,脑子发黑的就晕倒了过去,好在侍卫反应及时,没有让太后摔在地上。
趁此机会,李渊明顾不上许多,赶紧抱着王雪枫就出了宫,至于那把匕首也被李渊明给捡了起来,一并的带出宫。
宫里,嬷嬷刚端着毒酒过来,一见到的是这种场景,赶紧去叫太医,就连皇上也被惊动了。
“终于出去宫门了,这外面的天气是真好呀。”悲痛着王雪枫终是坚持不住的昏迷了过去。
李渊明也郁闷了,这个女子真是胆子够大,心思够狠,还敢行刺太后,要是他在晚来一步的话,那后果真是不敢想象。
太后那边宫里,人来人往的人仰马翻,就连皇上也被惊动,二话不说赶紧过来慈宁宫探望。
王亚康哪里能依,这么宝贵的雄鹿,他曾经问李渊明要了不知多少次,都没怎么给,没想到这次为了一个女子这么舍得。
王亚康又暗自窃喜,不由调慨道:“你是不是喜欢那个王家女了?”
李渊明呆呆的转动着眼珠子,他也不知道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就是觉得王雪枫的性情和他相似。
说出来了他也烦躁了起来,“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喜欢那个丫头,我就是同情而已,没想到那丫头胆子这么大,连太后父皇和公主得罪了个遍。”
对此还能怎么办,王亚康管不了那么多。
只得转头低笑了声,“是呀,那丫头如今可危险了,皇上要把她打入天牢那,这件事情看来只能你解决了。”
顿了顿,又贼眉鼠眼的冲李渊明伸出了手,“我可告诉你,我那易容面具你既然想要,你把雄鹿给我,我就给那丫头戴,不然那么珍贵的东西,给了别人我可还心疼那。”
这些李渊明都懂,至于雄鹿还在库房,这些等着那丫头醒来才好办,至于皇帝这边一切等太后醒了才好说。
昏迷了有一些时日,这几天都是府里的丫鬟在照顾王雪枫,王亚康没有说她什么时候醒,可就是这么巧。
差不多四五天,王雪枫悠悠转转手碰着太阳穴醒了过来,刚要起身,疼痛的让她又躺了起来。
她这才想到,前几天在皇宫挨的板子还没好,至于十板子下去已经很仁慈了。
在王雪枫的脑海中,依稀还停留在,那个来宫里甩开她匕首,抱着她出宫的男子。
这几天也定然是那个男子救了她,王雪枫还记得当初是抱着和太后同归于尽的想法而做,如今虽然自己还活着,可是难免得罪太后是个不争的事实。
正冥想着,“吱”的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带着一道道光束只觉得让人刺眼。
男子笑的那么和煦春风,一进来就对她嘘寒问暖的道:“你终于醒了,不枉费本王救你的一番苦心,你也不要太上火了。”
王雪枫微微起身,忍着疼痛半拐的走下了床,十分感激的行了一个大礼,“臣女感谢二皇子的救命之恩,多有连累二皇子殿下,臣女实在是心里有愧。”
再加上再这里住的时间也不短了,她得回家了。
“恩,还好,不过你胆子倒是挺大的,连太后都被你给气晕了,皇上这里正派人要把你捉拿归案那,正好宫里传来消息。
说太后昨天晚上已经醒了,只是遗憾你的抓捕令还在。”坐在床头,闻着女子的头发香味,他很是舒适。
王雪枫刹那间脸上无光,心里隐隐担忧,试探着,王雪枫又迟缓问道:“那皇上应该派人去过我家了吧?”
对此,李渊明没有否认,微微颔首:“是呀,这几天本皇子让丫鬟照顾你,照顾的可是胆战心惊,真怕哪一天禁卫军搜到本皇子这里,发现了你说不定本皇子也得被连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