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松表情郑重,一分也不耽搁,拿了药材便走了。
“喂,俞松,你站住,她开的这个什么药,你有没有问过中医科的主任,到底能不能行,你……”
俞松充耳不闻,拉开病房门,快速离去。
他是裴泽寒的助理,只要先生不开口留他,其它人,没资格让他听话。
更何况,刚才下楼去抓药的时候,已经见过中医科的主任医师,他看到药方后啧啧称奇,说这药方开得非常巧妙,非缠着他问开药方的人是谁。
要不是俞松搬出院长来,恐怕不会这么快脱身。
燕辰一脸尴尬,如今在这个病房里,他似乎成了罪人。
“三哥,我也是为了你好,你们怎么都这么看我?咱们兄弟认识多少年了,这小丫头跟你不过才认识了一个晚上,现在连俞松都听她的!”
桑暖冷笑一声,头也不抬,继续切她的药粉。
“小辰,你该走了。”裴泽寒面色如常,可他声音明显不耐。
燕辰梗着脖子:“我不走,三哥,我学医是为了什么,我是为了你!你现在受伤了,你让我走,你、你现在是不是有女人不要兄弟啊!”
这项指控太严重了,不等裴泽寒发话,桑暖先一步放下刀,“燕医生,你想你有点没搞清楚状况。”
她扫了眼靠在病床上的裴泽寒,“早上的事,你也是见证人,我跟裴泽寒之间只是合约婚姻,确切一点来说,我们是假结婚,我不是他女人,我只是一个医生。
他让你走,摆明了,你医术不如我。
知人善用,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一个医学高才生,不会不明白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