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以轩也只是听听罢了,没往心里去,这么多年以来,他经历过无数次失望,不知有多少女妖变作苏澈的模样在他面前故弄玄虚,这次,他不再抱有希望。
终究觉得,如果是她,那么,一定是他能预料到的,而不是道听途说那些虚头巴脑的事儿。
那女人,一定不是他的苏澈。
挺邪气的,大有可能是妖在作祟,任何妖,在他眼中皆是不屑,又有哪些初来乍到的小妖想利用苏澈对他的影响力,在他面前找存在感,想靠近他,利用他,故技重施的把戏罢了。
他来到客房,又想到了其中的古怪之处。
说来也奇怪,那个苏澈既然一心求死,画押认罪,那么,一个人只要有了求死之心,任何人都拦不住,有无数种方法可以死,为什么偏偏要死在刑场?
其中大有可能是她在与人做交易,必须死在刑场。
林飞扬既然是当年揭发她罪行的人,必然脱不了干系,这事儿,大有可能就是林家做的,栽赃给苏澈,然后自个儿名利全收。
凡人,大多不过须臾数十年寿命,其中争权夺利之事屡见不鲜,靳以轩不用想,都可以猜得到,苏澈定是从小生活在阴霾中,她是别人口中的怪物,久而久之,自己也认为自己是个怪物,她想解脱。
林飞扬手中有她的把柄,或是她想得到的东西——一件值得她付出生命,做这场交易的东西。
这样的她,不会看重名利,毕竟命没了,要名利何用?
究竟是什么?当年她被谁抓走?如今又在与林家做什么交易?她究竟是不是个人?
林家家主又是怎样为人?
有时候,表面上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表面上的坏人也不一定是坏人,何况,除了苏澈和林家,任何外人都没有看到真相,仅是以讹传讹罢了。
孰是孰非暂不知晓,靳以轩暂时不会给任何人下定论。
“苏澈,如果你还在我身边,定会感到失望吧?我今日听说了一个与你同名之人,明日会被斩杀,一个连面都没有见过的人,竟然让我有些分心了。以后不会了。”
靳以轩觉得自己听得太多,把自己绕进去了,于是不想在这地方多待,消失在了客房中。
明日之事与他何干?
回到魔界,据楚洛尘说,洛依还是没有任何妥协的意思,靳以轩依旧没有灰心。
“看来还是我太心慈手软了,把南隽叫来,我要洛依亲眼看着她在南隽心里的形象彻底破灭!”
“是!”
楚洛尘郑重的点了点头,如今,只要能从洛依这儿找到一点儿有关于苏澈的消息,就能顺藤摸瓜的找到苏澈,只要能达成目的,靳以轩定会不择手段。
洛依的软肋就是南隽,她多么努力的想维持自己在南隽心里的形象,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众叛亲离,南隽根本不会接受她背叛靳以轩,背叛魔界。
靳以轩来到魔狱中,洛依被严刑拷打之后,伤痕累累,趴在地上,已是苟延残喘。容颜已毁,自身修为也被卸去了大半,每分每秒,都如漏了水的木桶一般,修为渐渐消失殆尽。
“靳以轩!我要……杀了你!若不是你,我不会成这副模样!”
“你真忠心,可惜,你的这一份忠心从来不对我,无论你说与不说,下场也只有一个。我,靳以轩,就是这么英明,怎会被你这么个小妖戏耍?”
换点儿新花样吧,就洛依所说的那些陈词滥调,靳以轩听过无数个妖对他说过,不过,每一个都是如她这般,在连逃命的本事都没有的处境下还说着威胁他的话,更是被他看不起。
“你已是将死之人,本座就成人之美,让南隽和你一起死,并且,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很快就会出现在你面前。”
“不!求求你,现在杀了我吧,我不要让他看到我现在的模样!南隽更接受不了我是个叛徒!”
“所以,叛徒,你在命令本座?找死。”
他语气森冷,声音很轻,听不出情绪,一脚狠狠的踩在洛依手掌上,蹲下身,任凭她竭力哀嚎,他也罔若未闻,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知道一个男人看到自己所爱的女人面目全非之后的感受吗?南隽是否真的爱你,本座没有兴趣知道,但是,本座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在每个誓死追随本座的人眼里,不管你是什么身份,自从你背叛的那一刻起,你在他们眼里,就已经是敌人。”
“他会怜悯你吗?不,他只会把你当做敌人,即使死一千次,一万次,也死不足惜,至于本座对你的惩处,只会是轻了,如何惩治叛徒,又岂是旁人能置喙的。”
“你一定心存一丝期待,期待着他因为太爱你,会与本座为敌,带你离开,但你应该最清楚,这个地方,容易进,但出去吧,除了本座乐意放,不然,逃个试试?大不了又多杀了一个叛徒,让你们一起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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