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跟若舒说起今日的事,唯独没提郑夫子那段。
若舒听了,说道:“还是男子好,只听这些科目就觉得好玩。”
秦道川听了,笑着说道:“哪能玩玩则已,日后每科都要考学的,月考,季考,半年考,年考,考不过关夫子要打手心的,遇上严厉的,晚间都不得休息。”
若舒说道:“要想学东西,自然得要吃苦,不过我觉得还是好玩,像娴雅一般每日只能困在府里,萱微堂走到私塾,再从私塾走到萱微堂,不过百八十步。平日里最多写写字,绣绣花,闷都闷坏了。”
秦道川说道:“难得听你心疼她,祖母最近在闭关,不太管她,你抽空带她去外面转转,哪怕去铺子里选选东西也好。”
若舒说道:“那有什么好玩的,我倒觉得你该带她去亲卫营里教她骑马才是。”
秦道川说道:“那可不妥,我与祖母提过,祖母不许。”
若舒说道:“说起骑马,我也好久没骑马了,过阵子回青州,如果路上好走,我便骑马回去。”
秦道川说道:“往青州的路段可不太平,你确定要此时回青州么?”
若舒说道:“有何不可?”
秦道川将身子靠在她旁边,手枕着头,说道:“我陪你回去,如今北地无事,今年无须巡防,可以待到过年再回来。”
若舒回头望着他,说道:“你不是每日都要上朝吗?可以告这么久的假?”
秦道川说道:“理由是找出来的,我在朝堂上站着,也不过是凑个人数,看看戏而已,还要装得若无其事,最近都是些糟心的事,听着心烦。”
若舒听了,眼珠一转,问道:“又怎么了?说来听听,我也要提前防范防范。”
秦道川说道:“还能有什么,还不是老生常谈,从去年乱到现在,满满一朝堂的人,竟没有一个有主意的,你说往左,必有人跳出来说往右,皇上也不知为何,竟由着他们闹腾,既不生气也不表态。”
若舒接着问道:“有掌柜的还提出想开分店,我一直犹豫,就是怕这点,我总有一个感觉,这世道会越来越乱。”
秦道川说道:“管他呢?乱不到我俩身上来。你尽管放心跟着我,让他们去争去抢,我们不参与就是,所谓不理事就不惹事。”
若舒说道:“文不对题,我俩说的是一码事吗?”
秦道川说道:“如何不是一码事,日后管他是谁坐上去,百姓的日子还不是一样的过,我们这些驻守边防的藩军也是一样的守着,任谁也轻意改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