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郡的厢军都指使吏杀北郡的郡守后投向了静王,听说主使之人是封地在北郡的几位皇族,因为不满皇上在此国难当头,民不聊生之际,仍然大兴土木修建皇陵,还违背祖例,让一个身份不显的妃子与自己合葬。
静王随后向全境发了第二封檄文,言辞比第一封檄文更加激烈,说皇上是千古第一昏君,贺贵妃堪比纣王身边的妲己,周幽王身边的褒姒,唐明皇身边的杨贵妃,所犯之罪罄竹难书,任人唯亲,外戚专权,奸佞当道,为博美人一笑甚至将祖制弃之敝履,简单不配称人,东方大陆百年基业岂能毁于此等小人之手,天下有德之士岂能容之。
檄文结笔对静王极尽称赞,将其比作秦皇汉武,文韬武略无所不通,还善待百姓,西郡民众无不称颂等等。
皇上听闻后在御书房将南郡厢军都指使史徐毅然痛骂了一顿,说他是千古第一无能的将才,碌碌无为,尸位素餐,酒囊饭袋之徒,骂得口干舌燥,还不解气,又将贺贵妃叫来痛斥了一顿,说皇陵还未修,怎么就人尽皆知了,定是她沾沾自喜,小人得志,到处宣扬所致。
贺贵妃自然喊冤不停,站起身就要往柱子上撞,黄门太监自然拦住。贺贵妃也是个有气性的,对着皇上就说道:“皇上,你若不信臣妾,臣妾回去便吊死在大梁之上,去求阎王爷的公正。”
皇上只觉得浑身乏力,一愁莫展,背对着她摆了摆手,说道:“你且退下,没有我的旨意不能出宫,更不能见外臣。”
贺贵妃见皇上动了真格,不敢再造次,哭哭啼啼地被黄门太监搀扶了出去,送回了宫。
静王得了帮手,南郡厢军都指使史徐毅然自然是知晓的,只是他也有难言之隐,南郡的郡守虽说是右相的人马,但是他却有把柄握在其他人手里,里面哪一条拿出来都能让他官职不保,原先皇上轻敌,以为静王只是小打小闹,想争些好处,就要他摆开阵势即可,逼静王求和,他本来也不想打,就顺着圣意,只围不攻,想着静王困在西郡,没了粮草,早晚是求和,到时他还会是大功一件,没承想,情势越来越偏离预期,静王竟然一呼百应。
心里也骂贺贵妃人心不足,有生之年得尽了帝王的宠爱也就罢了,想要与皇上合葬不如早些将自己的儿子扶上去,到时候由儿子来做此事不就行了。
如此东方大陆乱成一团,明白都知道是有人推波助澜所致,平面上有静王,暗地里肯定还有其他人,如今北郡的人也露了头,也怪不得,这些年一直受着皇上的打压,因为是先先皇的皇子后裔,势微已久,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财力没有名份还是有的,他们这一起事,与静王并肩而立,局面瞬时不同了。
与此一比,右相与左相的那些朝堂之争就显得小儿科了,除了显得无能再无别的说法。
右相与左相与意识到了,朝堂之上不再争得面红耳赤,居然有些同心协力处理乱局的意思,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半个月的时间,民间的乱局竟然有消退之势。
皇上将主意打到了几个边防驻军的身上,可是说巧不巧,几个地方居然都起了战事,一时间也无法抽身。
皇上想起了秦道川,但是强逼他修皇陵之事做得实在有些过份,况且他此时刚带着第一拨三千人马到了皇陵,再要求他去打静王,如何开得了口。
思来想去,还是找来的右相,要他将东郡的厢军派去支援南郡的厢军,却又派了禁军首领樊如蒯任剿逆总指挥史,东郡和南郡的厢军都得听命于他。
若舒最近也比较忙,两个银楼的生意因为乱世特别红火,因为分号多,不但行商的人喜欢先存后兑,省了请镖的费用不说,还省事。也正因为如此,杜玖柒那里也新增了不少的人马,杜玖柒依然是从市面上寻找合适的孤儿,签死契后送到青州后山的营地中训练。
七皇子的差事,青州的差事,训练的差事,若舒几次见他都是双眼通红,一脸疲惫之意,忍了几次,终于劝他悠着点,别累扒下了,她还没物色到顶替他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