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见她慢条思理地吃着,几乎数得清进口的米数。不快之下,夹起一块肉放到贺诗卿的碗里,和气地说道:“尝尝,你也太瘦了些,日后要好好调养才是。卢氏就比你圆润许多。”
话虽轻,周围的人却都听得见,一时间,除了若舒置若罔闻,动作未停,其他人皆停顿了一下。
秦道川转头对若舒说道:“稍后无事的话陪我去看看新宅子吧?”若舒知道他口中的新宅子是新买的那块地,因为无法搬迁过去,秦道川便打算将那里改成马场,如今府里随从众多,马匹早已无处生存。秦道川还盘算着将那里建一个演武场,方便日后大家习练。就央求若舒画些样式图,建些院落,也好方便休息停留。
老夫人听了,接口说道:“新宅子?我看诗卿日后也搬过去吧,免得一个人单独待在左院,怪冷清的。”
秦道川却接话道:“若祖母和左院都搬过去,那我们便不搬了,免得住不下。”
老夫人愣在当场,几乎不相信这个当众忤逆自己的人是自己的乖孙。贺诗卿却笑着接话道:“祖母不用担心我,我在左院住得挺好的,还离您近,日日来看您也方便。将军他们人多,搬过去也好住些。”
老夫人说道:“还是贺卿懂礼。”
当事人之一的若舒,始终吃着自己的饭食,似乎一切与自己无关。
几个儿子,除了忠湛之外,都不约而同地放下了筷子。
若舒见了,对着他们说道:“吃不惯?大锅菜是这样,晚上想吃什么与夏莓说便是。”
秦道川接着说道:“稍后跟我一起去新宅子跑跑马,趁着今日没结冻,晚上我带你们见识见识北地的美食。”
转头又对若舒说道:“你也别太小气了,藏了那么多的好东西拿些出来,我好要秦东他们提前准备。”
若舒轻轻地嗯了一声。
秦道川转头又对老夫人说道:“祖母可吃好了?”拦住了老夫人开口的想法。
若舒见秦道川不断地给自己拉着仇恨,吃完碗里的最后一口饭,回头对兰芷说道:“撤了吧。”
一旁候着的夏草及时地递了漱口的水来,待若舒净了手后,兰芷又端了茶来。
若舒喝了一口,叹了口气,秦道川问道:“怎么了?”
若舒摇摇头。秦道川接着说道:“你反正坐车,不会冻着你的。”
如此气氛尴尬的酒席大伙自然吃得比较快,都想尽快离席,寻个地方松口气。
老夫人却固执地直到喝完了手中的茶才起身,拉起贺诗卿的手说道:“走,陪我去萱微堂坐坐。”贺诗卿乖巧的应了声是后,便与刘妈一左一右扶着老夫人离了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