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通当即点头:
“正是,许氏兄弟分别担任治中从事、检校从事,甚得右将军信赖。诸位之中许多贤士的名字,还是他们向右将军举荐。”
梁鹄则是说道:
“许氏兄弟之名,纵然边鄙如凉州亦尽知矣,如今均为右将军所用,足见将军人望之高!老夫昏聩,想要先行拜访右将军,还望褚都尉代为引荐。”
“我等亦是如此。”
他身后还有数人齐声附和。
褚通微微笑道:
“诸位不必心急,愿意拜访右将军的,褚某自当护送前往阳夏。近来济阴、鲁国刚刚平定,良田宅院尚且富裕,待右将军为诸位授职之后,诸位便可以领取公田,安心生活了。”
徐庶看着那些满眼都是憧憬的年轻士子们,微微攥紧了拳头。
但他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却立刻就松开了双手。
徐母也注意到了儿子的神色,温言道:
“这一路行来,我早已听说陈将军用人唯才,不拘出身,又亲眼看到百姓安居乐业,正是我儿投效之主,我儿又何必顾忌老母?”
徐庶正在犹豫,司马徽亦道:
“元直家乡并无亲族,不如早日前往阳夏。兖豫二州正值用人之际,以元直之才智品行,陈将军必然重用。”
徐庶还在思索,就听到褚通问道:
“莫非是颍川徐福大侠?”
徐庶被老乡喊破了原名,也不再遮掩,拱手道:
“正是徐某,都尉有何指教?”
褚通向他回礼:
“实不相瞒,早在两年之前,陈将军刚刚上任阳翟令之际,就曾听闻先生之名,并派遣郭奉孝前往拜访,只是先生已经避乱荆州,这才错失大才。先生如今若是能够前往阳夏,陈将军必然喜不自胜!”
徐庶叹了口气,终于下定决心:
“陈将军如此厚爱,徐庶实在受宠若惊,劳烦褚都尉护卫徐某……直趋阳夏、当面向将军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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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陵距离阳夏不过三百里,当天傍晚时分,陈飞就得到了褚通的快马传报:
“司马徽等名士旧吏已经陆续进入汝南,互相携扶不下三千人。观其言行,皆有出仕效劳之意,另有徐庶、赵戬、梁鹄等,愿意直入阳夏,觐见君侯!”
陈飞颇有一丝得意:
“许子将、许文休、如今再有司马德操,中原名士大儒,皆入我彀中矣!”
由于郭嘉不在,所以荀攸笑着恭维了一句:
“此乃人心所向,大势所趋,恭喜君侯。”
陈飞才刚刚得意了片刻,就听到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启禀君侯,汝南郡丞梁峰传来密信。”
陈飞收起笑容:
“立刻呈上!”
梁峰刚刚转任汝南郡丞不久,除了基本的政务之外,他还肩负着另一项任务——联合都尉李通,一起制衡德高望重的汝南太守、朱儁!
能够让他用密信来汇报的,多半都是和朱儁相关的情报吧?
陈飞快速撕开了封泥,只看了两眼,就听到了荀缉再次禀告:
“启禀君侯,行骠骑将军、兼汝南太守朱公已至门外求见!”
说朱儁,朱儁到?
陈飞一愣,立刻抛下了密信。
他原本想要离席而起,前往迎接朱儁,但转念一想,又重新坐了下来:
“快快有请。”
看着荀缉退出大厅,他又捡起密信,重新阅读了一遍。
梁峰在信中写得很清楚。
袁术派遣大军攻打豫章郡,担任豫章太守的朱皓眼看就要支撑不住。所以……身为朱皓亲爹的朱儁,现在坐不住了!
他想要发兵攻打袁术的后方,从而拯救自己唯一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