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朱宸濠完全不抱希望的龚真,碍于花费朱宸濠的银钱也不少,只能开口出言询问道:“不知世子殿下有何办法?”
朱宸濠与龚真说这些,就是想在龚真面前炫耀。
龚真发问正是朱宸濠想要听到的,急忙解释,道:“樤儿已遣人弄张浩贪墨那些证据了,安排好后便找人呈交给正德小儿,真的找不到,弄个假的总是可以的。”
龚真不置可否,只是道:“世子殿下睿智,此事或许可成。”
得到龚真客套的表扬后,朱宸濠颇为高兴,应道:“樤儿确实聪明,王府中的很多事情都是樤儿帮着做的。”
特么,不知这是客气吗?
龚真不再言语,直接提出了告辞,道:“王爷,有事尽管吩咐,教中缺少些运作钱粮,在下还需再去筹措一些。”
所谓的筹措其实就是去骗。
对于此事,朱宸濠直接大手一挥,道:“不必筹措了,差多少,从王府中拿,龚教主这些日子帮着本王处理好当下这些重要事情就是,等事成之后,本王封公交朱做个国公。”
龚真的野心可不是一个教主能够满足的。
心中虽有不屑,但当着朱宸濠的面还是笑语晏晏,回道:“多谢王爷,在下目前还缺银子两千两,王爷,毕竟教中的一些暗桩也是需要养着的...”
不等龚真解释完,朱宸濠直接挥手,道:“拿上三千两,这段时间本王收了些产业,也还有些结余,龚教主先拿去用。”
两千两一下变成了三千两,而且还理由都不需要,绕是谁都合不拢嘴了。
龚真面上的一些惆怅与不快消失不见,转而变成了一道眉开眼笑的开心,拱手道:“多谢王爷。”
三千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有了这笔银子他们也可暂时蛰伏一段时间了。
而就在同一时刻的京师,张浩看着东山卫最完美的一次合兵演练,很是高兴。
三个多月,一批流民连成能够对战的精兵着实不易的很。
“师父,现在的东山卫若直接拉出去交战,取胜的几率有多大?”
所有的训练都是杨茂德一手操持的,这个问题当然要去询问杨茂德的。
而杨茂德作为精兵训练的大功臣,却是一手拿着酒壶,懒洋洋地回道:“我哪知道?兵已练出,如何出战便是你的事了。”
与杨茂德认识这么久,早就应该知晓其嘴有多损的,就不应该问他。
张浩无奈翻了个白眼,笑了笑,道:“师父,若是出兵您怕是也得随行。”
杨茂德就是嘴有些损,可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
一支没经过战火淬炼的军队,若能有这样的老将帮忙,那可能起到不少关键性作用的。
听了张浩的话,杨茂德抬眼看了一眼他,也不说话,只是仰头灌了一口酒。
杨茂德话少,凭借经验,碰到问题若是不说话,那基本代表是答应了。
张浩也不再多说,直接与一旁的张清道:“大兄,这些时日让兄弟们出营去看看家眷吧,用不了几日应该就有战事了。”
张清虽大大咧咧的,但也知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没再追问,应道:“嗯,我知道了。”
安排好这些之后,张浩便直接进了宫。
朱厚照那里恐早就等不及了。
见到张浩进来,朱厚照便直接追问道:“怎么样?新军训练出来了。”
张浩没做含糊,笑嘻嘻回道:“是,照目前来看,完全没问题了,臣已让安排他们出营地探望家眷去了,毕竟自从到了东山,一直都在训练,家眷如何他们也不曾看望过,最重要的是,此番出征,虽能保证取胜,却毕竟也是真刀实战,说不准就有谁回不来了。”
这是实话,战场之上谁都不能保证谁下一刻能够活着。
张浩费劲吧啦介绍了半晌,朱厚照好像并未听到这上面,开口道:“小耗子,朕和你商量个事呗?”
商量?好歹也是个皇帝,犯得着与他商量吗?
不过看朱厚照这个样子,他怎觉着不是好事呢。
张浩变得有些结巴了,道:“请...陛下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