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夹起一片薄薄的羊肉在滚烫中涮了涮,道:“依照我的想法,若是能合作,这样一个家伙,抓回去看守药园,那是极好的,整个药园的品质和产量都必然能大大提高。此乃长远之计。”
“可是……”领头的剑客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师叔,陛下雄心壮志,向天再借一百年的心思,可是越来越盛了,未必愿意走这长远之计吧?”
“嗨,是啊是啊,不好办,不好办,陛下那头要应付的好,我又不想白白浪费了这天材地宝,你们说说,一个入道的人参精,就这么炼了,哪怕能炼出一炉子丹药,那可不是天大的浪费嘛。”
“反正我们都听师叔的,师叔怎么说,我们便怎么做。”剑客说。
“见机行事吧。能不杀便不杀,若是必须杀……”胖子摇摇头,语气变得轻松起来:“那便杀了吧,好歹能炼一炉子药,总比跑了强。”
“是师叔。”三个剑客异口同声说。
“还有,那三娘子和风云庄你们查得怎么样了?你们是从那条路来的吧?”胖子又问。
“回师叔,三娘子没什么问题,加之是八师叔批准入观风台的,我们对她倒是客客气气,只是她那个丈夫,只怕是派不上用场,也活不了多久,我们打探清楚了之后,向她讲明了观风台条例,就去寻找那个‘老者’,半路经过风云庄,得知人参之事,这才把二者联系在一起,猜测道有人参成精。”
“也不晓得那个方觉是怎么回事,风云庄的事,竟然没有上报。”胖子说。
“师叔,那么多观风使者,各行其是习惯了,倒也正常。”剑客说。
“我没怪他的意思,你也不必急吼吼的去为他分辨,虽说都是练剑的,可人家是你八师叔的人,将来即便划分门墙,也必然是入老八门下。”
几个人说着话,聊着天,吃着火锅,就来到了山脉之外,
路尽了,前方就是大山。
“吃饱没?吃饱了就收拾了,然后坐好。”
胖子让那几个剑客收拾好火锅的残根剩饭,然后不知道按了个什么机关,轿子里多出两排椅子来,
每个人坐在椅子上,从椅背上,拽出一条可以绳索的软绳,从肩膀斜斜拉到腰下,咔嚓一下固定住了,把人绑在椅子上,不至于颠簸摔倒。
前面操纵的那个青衣小厮,又不晓得怎么捣鼓了几下,
只见轿子落下了一串连接在一起的履带,将轿子的轮子完全包裹起来,轿子前又伸出两个大大的钢铁转轮,飞快的旋转起来。
“坐好喽,入山喽。”
青衣小厮笑呵呵的喊了一嗓子,
然后轿子上的烟囱里冒出黑烟,轿子像一个怪兽一样,朝山中开去,
路上,挡在前面的树木,遇到两只钢铁轮盘,都被纷纷锯断,轿子下面的轮子被履带包裹着,顺利的通过崎岖不平的山路,如履平地。
“瞧瞧,瞧瞧,这多方便!”
轿子里,其实还是有些颠簸的,胖子抓着在轿子壁上的一支扶手,说:“这要是在军队里都配备上,朝廷的大军,哪里去不得?什么北荒南蛮,什么海岛水族,轻松平定!也不晓得朝廷里那帮官儿脑子是怎么长得,居然还整日提防着我们。”
这种随口唠嗑的话,彻得就比较深了,三名剑客不好随便接口。
不过话说回来,这种水火八宝轿,一辆的造价,就不少于四十万辆,每次出行的维护花销,也都是成千上万两银子,朝廷再怎么有钱,也不可能为军队大规模配备。
不要说军队,国师的八个弟子之中,也就这位炼丹的四师叔和炼器的五师叔才有,这真是坐着说话不腰疼,不要讲军队普及,即便是大昊高官人人一辆,朝廷都要被拖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