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模样,八字眉小眼睛,长就一副衰样。
温知露只觉得他眼熟,仔细回忆了一番,指着那人道:“你是...你是袁氏的堂哥哥对吧?我记得你是跟着温家跑生意的...”
男人没想到温知露竟然记得他,要知道他平日也不常出入温家,只是在年节的时候偶尔去过一次,还是匆匆见过一面。
温知露冷哼道:“现在袁氏被休了跟了温儒华那个老家伙,想必也不是三房找我麻烦的,毕竟我还算是帮忙告诉了他一个真相,说吧,是袁氏让你来的,还是温儒华让你来的?”
袁氏堂哥眼珠子来回的转悠,不停在心里盘算着该如何是好。
“等回去了再慢慢的审吧,反正人已经抓到了...”江晚沉语气中带着淡淡煞气。
袁氏堂哥被五花大绑的丢到了知露家内堂中。
王若弦一眼就认出了他,一时没忍住气愤,上去甩了袁氏堂哥一巴掌,因为太用力,手上食指的指甲都断了半截,袁氏堂哥的脸上也被刮出到血痕:“你个腌臜货,我夫君在时没少照拂你,你当初欠下赌债,我夫君还暗自接济了你,如今你就是这么报答他的?”
王若弦扶着桌案,因为气恼的厉害,腿脚都有些发麻。
玉儿何芳来这家中从没见过夫人这般发怒,平日里是最好脾气的。可见这次夫人有多生气才能到这般动手打人的程度。
王若弦拿起了桌上的茶壶,一把砸到袁氏堂哥头上。
“啊~啊~救命啊..”
那壶中上用来煮茶的热水,这会全部洒在了袁氏堂哥的头上,烫的袁氏堂哥吱哇乱叫。
“把他的嘴给我堵上,莫让邻居听见了。”王若弦扶着桌案喘息道。
何存上前将抹布卷起塞入袁氏堂哥口中。
这个时辰何存本该去权婆婆那学技艺的,可家中出了这等事他也放心不下,干脆就跟权婆婆告了假。
“表姑母还是先缓一缓,他没理由这么害露儿,定是有人指使。”江晚沉道。
“说的对...”
王若弦缓了缓气,走到袁氏堂哥面前,亲自扯下了他口中的抹布,道:“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究竟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袁氏堂哥只是疼的龇牙咧嘴却不答话。
王若弦脸上怒气更甚,不禁有几分疯狂之意。她迅速摘下发髻上一只绞金缠珠的翠羽簪子猛的扎在袁氏堂哥肩上。
袁氏堂哥疼的想张嘴大叫,可声音只出了一丝便又被王若弦用抹布堵住了嘴。
王若弦塞抹布拔簪子动作一气呵成:“我夫君离世你们欺我,辱我也就罢了,竟还用这种腌臜手段想坑害我女儿,我今天告诉你,你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我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温知露看她娘这略有些疯狂的模样,更是觉得眼眶发涨,前世她娘年轻的样子她不记得了,也许也那般温婉和善。后来她娘的总是带着些许疯狂的跟她那个父亲争执。小时候她总是苦苦哀求母亲不要离开,也许那时放她走了,她便不会那么早真正的离开她吧?
王若弦此时又扎了袁氏堂哥手臂,用簪子抵着他的皮肉低声怒吼着:“你说不说?不说我就送你下地狱...”
袁氏堂哥发出呜呜声,眼泪不住的从眼睛中冒出,他疼的不停点头。
王若弦见他点头,才松开了扎在他手臂的簪子。
袁氏堂哥此时也不敢呼救,为了少受着皮肉之苦他忍着痛意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堂妹恨那丫头毁了她的一切...就在给那温家二房吹了枕边风...想给你家酒楼里使绊子,那温儒...温儒华也看不惯你们如今...便命了我找些难民找机会将那丫头掳走,让她没脸再待在...待在天水镇...我也是奉命行事,我好赌...他借了我不少银子...我若不听他的...他就...他就逼我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