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露将她娘送回房间休息后,便遣了风无影再跑一趟,将她那个三叔给带过来。还特意嘱咐了一句:“好生带来。”
袁氏是温儒智的继室,原先的正妻与温儒智是年少夫妻,从小的情分,据说十四就跟了他。可惜再给温儒智生二女儿的时候就难产死了,后来温儒智才娶了袁室。
温儒智原先对袁氏极为宠爱,房中更是连一个填房都没有。
将袁氏休弃后他短时间内也无心再娶,分家后他便另置了房产,带着两个女儿居住在那。
风无影趁着夜色将温儒智“请”了回来。
虽说是请,但还是点了睡穴,只是没五花大绑套麻袋罢了。
“解开~”温知露道。
风无影一双手指快速在温儒智身上点了两下,温儒智就逐渐醒了过来。
“三叔,三叔?”温知露轻轻地叫着。
温儒智醒来后,先是大惊失色,后才是一脸怒气的喊道:“我不是你三叔,你将我掳到这里做什么?钱你也拿了,家也分,如今你过的这般风生水起又来找我什么麻烦?”
那温儒华上赶子求着自己认他,而这三叔却还如此义愤填膺,看来娘亲说的没错。
知露缓缓一笑:“三叔也说了,如今我过得这般好,又为何要这样将您请来呢?”
温儒智面色铁青的道:“我怎么知道。”
知露收起了笑容,正色道:“是关于我爹的死因。”
温儒智脸色更加难看,嘴唇微动:“你爹...你爹不就是病死的嘛!而且是不是你爹还两说呢!”
知露嘴角勾起一道弧度,她这三叔,还真是信守承诺没将答应我娘的事说出来。
“三叔不必瞒我,我已然全部知晓。只是三叔不觉奇怪吗?我娘同袁氏出门遇见的那个算命的,我娘房中的书信也是袁氏发现的,怎么事事都有她?而且我爹是在我娘开始抄写佛经后才越病越重的,按理说我娘已经抄写佛经了,而且连我的父亲的房间都不敢进,就算我爹没有好转也不该恶化的呀!”温知露道。
温儒智听了知露所说的,神色开始变得复杂:“你接着说...”
温知露神色一变,冷声道:“不该是我说了吧?该您说了吧?我爹卧病在床多时,您待在那的时间最多,而且什么事都有我那前三婶在,您敢说我爹病逝与您毫无干系吗?”
温儒智猛的一拍桌子,怒视着知露喊道:“我会害自己的亲哥哥吗?你莫要在这胡言乱语。我若害了我亲哥哥,只叫我永坠阿鼻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知露看着自己三叔那双血红的眼睛,心头感叹:三叔这么个迷信的人敢发这么毒誓,想必真是与他无关了。
知露拍了拍手,让风无影他们将孔大夫给带了进来:“三叔,您是不会,可不代表旁人不会。”
“将你之前说的再说一次。”知露
道。
孔大夫颤颤巍巍的道:“当初,温家二当家找到我...给了...给了我五百两银子,让我将大当家平日吃的药里,加...加点东西,好让大当家...最后...能看起来像是重病不治身亡的...”
温儒智睚眦欲裂的瞪着孔大夫:“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孔大夫惶恐的又重复了一遍。
知露将温儒智按回到座上:“事成之后呢?”
“事成之后,二当家又给了我五百两银子做封口费,让我回老家去了。”
温知露拍了拍几乎要冲上去杀人的温儒智的手,示意他先别急着动怒:“那你为何又回来了?”
孔大夫有些不敢说了,他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知露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