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露冷笑不止,退到了一边静静地看他们表演。
周慈瞧了一圈没瞧见周铎的身影,脸色就变了:“你这屋就你一人?你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吗?”
知露笑着道:“自然是我一人,我好的很就是有些累了,多谢舅母关心。怎么?不是说来驱不详的吗?我看舅母这架势更像是来找人的。”
周慈干笑两声,退回到老僧身后:“我想着你这屋这么没个下人伺候呢。”
知露脸上讥讽之色浓郁:“不是大师说除我外其他人都要去祝祷吗?自然是不会有下人的。大师快些做法吧,我今天很是疲累,想休息了。”
老僧神色躲闪,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周慈:“是...是是...我这就做法。”
一个小和尚将蒲团置放在正中央的位置,老僧盘膝坐在蒲团之上,口中念念有词,手中佛珠不停转动,过了半炷香,老僧嚯的起身,从旁边小和尚手中拿过手抄经书,用火折子点燃。
老僧用两指夹住燃烧的佛经,晃过知露屋中各角落,还有床底,衣柜等能藏人的地方。
知露双手抱怀,冷眼瞧着那老僧装模作样。
佛经燃到最后还险些烫了那老僧的手,老僧本想吹吹然后意识到周围一群人在看,强忍住指尖的疼痛,对众人一笑:“好了...好了...原本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可这灵体恶念不深已然散去了。”
王之毅一脸的如释重负:“多谢大师,大师辛苦了...王安给大师送上香油钱。”
王安弓着身子将一个钱袋递给老僧旁边的一个小和尚。
老僧眼角露出难掩的喜色,对王之毅还了一礼。
“大师,时候不早了,我安排马车送您回山吧!”王之毅道。
“多谢施主,那贫僧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知露假装伸了一个懒腰,实际是用手势告诉风无影盯着这个和尚。
周慈没寻到周铎,以为知露没吃下了药的菜,所以周铎没能得逞便回去了。她这会心下窝火的很,废了这么多功夫结果前功尽弃,真是要将她气昏过去了。
王之毅走的时候嘱咐了梁氏好生歇息才立刻,梁氏也难得的回了一个笑容给他。
众人离开后,风无影就悄无声息的跟上了那个老僧的马车。
知露将所有人都留在了她的屋中,知谦,知韵平日里睡的都早,这会已经昏昏欲睡了,知露让玉儿,何芳先将两个孩子抱在床上先睡着,等她说完话再给抱回去。
“不是说累了?”王若弦问。
知露对着风无卿使了个颜色,风无卿立刻领会其意,飞身出门。
知露把冬杏叫到身前:“打听了吗?”
冬杏点头上前道:“今天的菜是范厨娘做的,原本小姐的菜里没有清蒸鲈鱼,汤也是素汤。那鸡汤是三少夫人用来补身子的,后来三少夫人身边的辛禾说三少夫人今天胃口不好想吃清淡的,就用鸡汤和清蒸鲈鱼换了小姐您的素汤和一份炒青菜。范厨娘觉得左右是小姐您占巧就没说什么。”
梁氏和王若弦相视一看,而后都不解的看向知露,不清楚知露打听这个做什么。
玉儿的反应倒快了许多,忙拉住知露的手臂问道:“是不是他们在菜里下毒了?小姐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知露将躺在床脚接受杏仁按摩的圆滚滚抱了出来道:“何止是下毒,今天若不是滚哥,杏仁还有冬杏只怕我已经吊死在这屋里了。”
众人皆是大惊失色,王若弦更是拉着知露上下的看。
“娘,我没事,她们没能得逞。”知露安抚了一群人惊惧的心后接着解释道:“那老僧估计也是王昼夫妇安排来的,特意将我困在这屋中,然后在我的饭菜中下了迷情药。”
梁氏一听到迷情药三个字,嚯的站起身:“她们对你用这种下三滥的东西?”
王若弦拉住了梁氏:“娘,您听露儿接着说,露儿肯定是没出事才能这样同我们说,您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