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僧眼瞅着知露的戒尺就要向他打来,便哆嗦着喊道:“我说,我说...”
知露收回了要挥出去的戒尺,指老僧的鼻子等他说。
“我...我我的确是罗华寺的僧人,不过是俗家弟子,早些年方丈说我心性未尽,便一直不愿帮我剃度,于是我就在罗华寺后盖了两间草庐住着,每日去寺庙中打坐念经...”
知露嫌他啰嗦,便假装要挥动戒尺喝道:“少废话说重点。”
老僧缩着脖子,声音带惧的道:“我...我时常在罗华寺中打坐念经经常去上香的人家就以为我是罗华寺中的僧人...罗华寺又不对外接法式超度只在寺中办,我这才...”
知露将戒尺指向几个小和尚:“那这些小和尚呢?”
老僧忙道:“都是我收养的无家可归的孩子,跟着我诵经学法...我们真没做伤天害理的事,都是这王大管家...让我...让我借口去你房中烧烧佛经...我养活这些孩子也需要银钱...我是拿了王管家一些银子...可这法式我也都...也都是认真办的,没有做假的呀姑娘...”
“那你早上盯着我荷包看做什么?是不是想行窃?”知露故意瞪着眼睛问道。
老僧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犹豫再三还是说道:“没有没有...我是见...姑娘的荷包绣的极丑才没忍住多看了一眼...”
知露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个透,这荷包是她自己绣的,没了她娘在一旁指点她绣的是有些一言难尽...
她本想绣个滚哥绣个杏仁在上面的,结果绣的熊不像熊松鼠不像松鼠,都分辨不出是什么物种,可她偏就觉得绣的不错到处抓着人问她绣的好不好,其他人哪里敢说不好,都是闭着眼一个劲的夸,才让她自信心爆棚换掉了之前她娘给她制的青黛绢编绦印金花荷包。
玉儿瞧出知露尴尬忙指着老僧骂道:“你懂什么?那是京都最时新的款式。”
还好洞中昏暗,火折子的光也不明亮,才没让人看出知露脸色发红,她清了清嗓子,掩去了尴尬之色道:“你说你没害人,但你可知他们叫你撒谎是做什么的?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懂不懂?”
老僧愧疚的低下头:“姑娘说的是,我回去定在佛前忏悔偈,决不再犯...”
知露对玉儿使了个眼色,让玉儿将几个小和尚给放了。
风无影用匕首将几个小和尚身上的绳索割开。
几个小和尚连忙躲到老僧旁边一脸恐惧的看着知露几人。
知露柔嗓子问:“他说的可真?可曾虐待过你们?若是有你们大胆的说,我可以救你们。”
一个年纪看起来稍大一些眉目清秀的小和尚怯生生的张口道:“师傅...师傅待我们极好...”
“真的?”知露问。
几个小和尚连连点头异口同声的道:“真的”
早上的时候知露就看得出这和尚是懂佛法,知佛理的,不然王若弦也不会信以为真认为他是得道高僧了。索性他也没做什么恶,又有几分善心知露也就没过多为难他们,还让风无卿驾了马车将他们送回山上去。
和尚的事了了,就该王安说话了,王安的嘴被打的稀烂,这会已经开始肿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