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哄着人,这会儿叫下头的奴才端来温水给年甜恬净手净面更衣,四爷还亲自给年甜恬挑了珊瑚的头面戴,唯艳丽的颜色能配得起他的小格格。
说去骑马就要去骑马,年甜恬就是哭得累了,就是来着大姨妈也要去!
她就是为了气这院子里的女人呢!就是为了气钮祜禄氏呢!
钮祜禄氏不是看不惯她吗,不是说她是迷惑四爷的妖怪吗,她就要紧紧的拽着四爷,就把时时刻刻的跟人黏在一块儿。
最好把钮祜禄氏气得半死,反正这会儿身子要紧的不是她年甜恬,怀着身孕的也不是她年甜恬,钮祜禄氏不顾身子非要作死,小心把孩子再气出来个好歹来!
不过年甜恬倒也没让四爷拉着他跑太远,这庄子上就有果树林子和菜园,这会儿朝下头的人讨两个菜篮子,难得的享受一下亲自采摘的乐趣。
以前上学的时候忙,要是真想体验一下农家乐还得开车跑好远去郊区,这会儿也是借了四爷的光了,也算是自家的庄子林子,想怎么摘就怎么摘,还不收钱。
四爷哪儿亲自干过这样的事儿,只一踩上虚软翻过的泥土上就犹豫了些个,不过瞧着小格格直接用手摘菜也是新奇,弄得一手脏兮兮的也不嫌弃。
倒也是自尊心作祟,四爷哪儿许自己处处不如小格格,小格格敢的事儿,他这个当爷的自然也得敢,四爷干脆撩着下摆塞进嵌了玉片的腰带上,将主意打在旁边儿的犁上了。
要想处庙堂之高,还想知天下之苦,就得知百姓只事,方才能为百姓谋福。
四爷不知这犁怎么用,苏培盛小时候没入宫的时候倒是用过,以前家里穷,老天爷也不给赏饭吃,这才舍了命根子,想进宫求口饭吃。
只一见四爷一去动犁,苏培盛也忙撩了下摆下了地,帽子也不戴了,长辫子往脖子上一绕,倒是有几分干活的架势。
“爷,您扶着后头的把手,一会儿奴才套上犁了之后咱们一块儿用劲儿才能犁得动地,正巧还有这么一小片儿地没犁呢,想来经了主子爷的手,定是比旁的成倍丰收!”
四爷也是笑:“你且就知道奉承爷,爷要是有这个本事,百姓倒也不用靠老天爷吃饭了,爷且过去走一遭就成了!”
这会子和苏培盛说笑着,四爷其实心里还真没怎么把这犁地的活儿放在心上,想着就是在怎的费劲儿,他和苏培盛二人一块儿用力定爷没问题的。
可谁知道这一上手,四爷立刻就感觉和想象中的不一样了,这第一下用力竟是没推动,四爷敛了面上的笑意,有和苏培盛一块儿用了力,这才将犁往前挪了半尺的距离。
四爷倒也是坚韧的性子,越是难的,他就越是要征服了,说是要将这一小片地方给犁好就是要犁好。
瞧着没一会儿就满头大汗的四爷,更是看着一声儿累一声儿苦都没说的四爷,年甜恬心中亦是钦佩。
四爷有架子能放下架子,过着好日子又愿意吃苦,有心机却不事事算计,唯才是用手腕又是了得,这样的人若是不当皇帝就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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