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院儿里的二等丫鬟全是内务府的派来的,听闻人是李公公亲自挑的,这般牵扯的就多了,一般人也没这么手眼通天的。
再说那麝香,虽是听小德子说,只有小儿拳头般大小,里头还掺了红花等物,可只这么大点儿的麝香就很难得了,一般的人家可没闲钱去买这个的。
如此算来,有钱又有人替她们办事儿的,这府里也就是乌拉那拉氏、李氏、和钮祜禄氏了。
其他旁的格格和侍妾们倒还没那么大的本事,家里也不是多有能耐的,只靠着那点儿月例银子,手头上更是紧紧巴巴,又不怎的得宠,着实是想干也干不出来这种事儿。
确定了范围,年甜恬便也不着急了,她如今可是后院儿女人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只要四爷还惦记着她一日,后院儿的人便也嫉妒着一日。
有道是万事开头难,有一就有二,做了这一回坏事儿,许是那人心里还不大知足呢,这次只是叫人埋在她窗子下,说不得下次就让人缝进她枕头里,那岂不是效果更好!
若是她有意在人前儿干呕个两声,或是偏偏捡了酸的辣的菜吃,让人疑她有孕,只怕那人更是按捺不住了。
年甜恬抓也就是想抓个现行,甭管是谁,敢这么害她,就甭想有好果子吃了!非得狠狠的撕掉人一层皮了才痛快!
“甜恬想什么呢,满脸的笑意,爷叫你不必研墨了都听不见。”
四爷瞧着小格格一会儿拧着眉一会儿脸上又露笑的样子许久了,这些个小表情着实可爱,倒也不知道想什么呢,入迷的厉害。
年甜恬赶紧回了神儿,还下意识心虚的摸了摸自个儿的脸,活两辈子了还是头一回挖坑算计人呢,倒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四爷瞧出来了,这会儿微微低了头,赶紧解释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