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克塽不就是这般,便是自立为王了也不成,是大清的,大清便一定要拿回来。
有着先前这事儿,倒也不得不防着如今的葡萄牙人,四爷心里有了计较,这会子也是多亏小格格提了一嘴的,不然他可真真没在意这些的。
四爷这会子逗小格格呢,便道:“那以甜恬所见,咱们大清是不是得把葡萄牙人尽数赶出去了,以防他们生出什么歹心了。”
四爷一说着年甜恬可急了,只觉得四爷这脑瓜子怎么就不开窍儿呢,以后还怎么当皇帝啊,真是愁死个人了!
“爷把他们赶走了作甚,咱们还得赚他们银子呢!他们大老远的跑过来给咱们送银子,咱们不要可是真真的傻。”
“不过洋人的东西也不都是尽好的,咱们得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说来不光他们能开船过来来跟咱们做生意,咱们也能多派人跟外头的做生意。”
“免得他们欺负咱们不懂行情,用些个不值钱的糊弄咱们呢,便是做生意也得知己知彼不是。”
“就拿今儿这花露来说,说起来咱们大清又不缺花,若是掌握了他们的技术,或是咱们自个儿钻研出来法子,不也是可以让这东西随处可见了,便是他们葡萄牙人送再多过来,咱们也不稀罕了。”
“倒时候爷想收就收,不想收就不收,直接说去你的!爷才不帮你说话呢!你什么东西啊!”
年甜恬尽量往小的说,恨不得又给四爷编了什么寓言故事,让四爷笑着也能悟出点儿道理来。
她可太难了,说话也不能点透了,这会儿像是教小孩儿似的,她上辈子不考幼师真亏了。
四爷听着小格格学着他一口一个爷的也是止不住的笑,他可早早的就明白小格格说的话了,这会子瞧着小格格小财迷的样子也是好笑。
只恨不得将那些个洋人榨的连汁儿也不剩了再尽数扔海里似的,且霸道着呢。
只一想到这儿,四爷便觉得小格格是手头儿缺银子了,想想他近来总给小格格些个中看不中用的,回头且得让苏培盛再从他库房里给小格格拿几匣子金银瓜子儿什么的。
小格格平日里赏人总大手大脚的,又是个体贴下人的,越是到年关用的也越多,光是她那点儿月例银子真真是九牛一毛的,想来这会子手头儿银子不多了。
等二人说完话歇了会子午觉,四爷又出门儿,年甜恬回了自个儿院子,没一会儿前院儿便来了人,给她送了两匣子金瓜子儿,两匣子银瓜子儿。
年甜恬对着面前晃眼的物件儿也是一脸懵,且不知四爷是不是又把她的话想左了,年甜恬直叫人收好了去,这会子也是无力的厉害,四爷的脑回路也着实难懂了些。
进到腊月里府里和四爷便也更忙了,不过年甜恬如今不管事儿了,倒是难得的清闲,说来宋格格和武格格也是个有心的。
如今虽是年甜恬不管了,可宋格格和武格格还是照着往常的规矩来给她说账上的事儿,还事事以她的意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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