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甜恬面上神色不变,心里却是对乌拉那拉氏这些个话烦的要死,回回见面儿都要拿这个话刺她两下儿的,还有完没完,还能不能翻出点儿新花样儿来?
真真没意思的,她乌拉那拉氏也实在太一根筋儿了,日日读写佛经怕是都读到猪肚子里去了。
且都这么长的功夫了还没参悟出来点儿什么,便是乌拉那拉氏日日这么明里暗里的说又能如何,她年甜恬还不是天天该吃吃该喝喝,和四爷你侬我侬如胶似漆。
年甜恬没急着回话,只先悠悠的呷了口珍珠递来的茶水,这才开始发难。
“感激?既是感激着,怕是只嘴上说说也没什么心意的,近来我着实辛苦,日日都没睡过一个饱觉呢。”
“钮祜禄妹妹想拿什么来感激我呢?”年甜恬笑着看向下头钮祜禄氏,既是敢在乌拉那拉氏面前开这个口,便是得付出点儿代价来。
“对了,我倒是想起来先前你生三阿哥时有功,主子爷赏你了一个紫檀嵌珐琅的炕屏,正好我屋里的也该换了,你既是感激我,便将那个送予我便是了。”
“倒也不消你差人送来,一会儿我便让人去你那儿取,回头我摆在屋里,也沾沾你的喜气儿。”
钮祜禄氏一听这个面上立即绷不住了,又是尴尬又是为难又是肉疼的,她刚刚不过是闲话了一句,谁知道这乌拉那拉氏便将她供出来了。
说来着年氏也不要脸,这会子还非抓着一句感激不放了,还特特的问人家要东西的。
且就上次主子爷赏的拿么多东西里头,就这紫檀嵌珐琅的炕屏最得她喜欢,平日里且都不舍得摆出来,也是就这会子快过年了,她这才用了一两天,瞧着也是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