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柳寄玉眯着眼,神神叨叨的念出了这么一句话,给花菱听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可她笑着笑着却又笑不出来了。
她如今看到连芙蕖的下场,又想到灯会那晚的场景,就觉后怕。
那晚若是被连芙蕖得逞了,只怕,如今被送去庄子的人,就会是自家小姐了。
“柳愔愔!”
听着挂帘被掀起又落下,发出清脆的声音,这音儿准是云如眉了没错。
柳寄玉懒洋洋的抬手,扬了扬。
花菱见状,含笑退了下去。
云如眉坐在柳寄玉一旁的凳子上,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一饮而尽后兴冲冲开口:“我听说,那柳娉婷在大街上被马给伤了,真的假的?”
她语气尤其激动兴奋,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捡钱了。
“收敛一点,别教人瞧出了端倪。”
柳寄玉提醒她。
云如眉撇撇嘴,毫不在意道:“在你这儿用得着收敛嘛,你就说,是真的假的?”
“真的吧。”
贵妃椅上的少女仍是眯着眼,一副慵懒软着骨头的模样。
就像那翻着肚皮晒太阳的猫儿,一脸餍足。
云如眉有些不满,她伸出手去,轻轻捏了捏少女的脸,“你快睁开眼睛,讨厌死了你,快睁眼、快睁眼!”
柳寄玉被她闹得不耐烦,睁开眼,连忙拂开她的手,噘嘴道:“你才是讨厌死了,再捏我脸,我可要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