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安云收的金额比大众想象中少很多。一方面是秉持服务大众的理念,另一方面是因为在驱鬼法事方面安达本人并没有名享东京。
比起驱鬼,日枝神社更为人称道的是求姻缘和赐福转运方面。作为正儿八经的驱鬼分支传承,自从二十世纪来,安达家族在日枝神社内的地位越发降低。
怪谈都没了,要驱鬼分支干嘛?
而且安云家族身为霓虹最古老的几个豪门家族,他们有着自己的骄傲和尊严,进入日枝神社以驱鬼的特技生存,吃的是手艺饭。不屑做些蝇营狗苟的事情,依旧坚持以驱鬼为生而拒绝转行。
这种气节在安云寿一的父亲身上尤为严重,所以在世界变化之时跟不上时代,由此安云家族在日枝神社内的地位越发降低。
身为东京的大神社,日枝神社内每个方面的负责人都有副住持的名号。由于此项传统安云寿一才拿到了副住持的编制。
因为之前的怪谈大清洗,近来百年间都没有安云家族动手的机会,但安云寿一从小是以阴阳师、驱魔神官的标准培养。
仅仅两代人的时间情况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在安云寿一父亲的时代还有零星的业务,到安云寿一这一代几乎没有,直到安云倍吉。
安云倍吉还未真正见过怪谈,只见到过被影响过的后果。比如高烧不退或者染上风邪。但他始终坚信这一类物种的存在,并将消灭怪谈作为己任。当然,这跟他做健身教练的兼职并不冲突。人毕竟要先生存再生活,比起爷爷来倍吉更为圆通。
如今的人们大多不相信还有怪谈的存在,崇尚科学,这也让他们在遭遇不正常事件之时会更倾向于寻求科学的帮助,甚至是心理医生,再次再次才是神社的力量。
不过公寓管理员信神社。
总而言之,安云寿一和倍吉出现在这儿是为了解决附近居民的梦魇情况。在此之前他们来踩过点,大致了解了情况,也如栗原司一般对放在平台上的雕塑产生了怀疑。
但因为没有做好准备便没轻举妄动,等到今天做足准备再来查看之时没想到雕塑会消失不见。
至于大岛信则是唯一愿意跟安云寿一晚上前来神社的壮丁。
神社内安云父子是明显的异类,整天神神叨叨说些怪谈的事情,还要吐息纳气做些令人难以理解的行为,渐渐被主流所疏远。
从埼玉县上来的大岛信可不知道这些。
他是上来研修神法的,说白了就是取经,问问东京的日枝神社怎么才能赚钱。地方的神社可没有那么多的副住持,同样的也没有分部,大岛解签、说姻缘、转运外加驱鬼全都会,不过都是半吊子水平。
其他的大岛都见过了,就驱鬼这方面的没见过,再加上白天遇到奇怪面相的栗原司让他决定跟着安云寿一到现场。
也看看东京的怪谈事件会不会跟琦玉的怪谈事件有所区别。
安云寿一收回思绪,将两者所说结合起来:“难道是这个出现的人将雕塑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