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暗淡,一架马车驶出观星阁。
范羽感受着清晨的清寒,街面上行人稀少,许多挑着担的小贩,早早的来占摊位。
风吹过,卷起阵阵寒冷,小摊机灵的用汗巾扫着蒸笼,一蓬蓬热气蒸腾,吸引来往的行人。
过了一街坊,迎头是一小楼,前面排着长长的队,伙计在前面招呼,不时呼和着,从离间端出一笼笼竹篾编制的精致蒸笼。
“这家面点铺子手艺不错,用料也讲究,现做现卖,馅多汁满,生意是极好的……许多有钱人家,早早地派着仆人家奴,过来提包子点心,你瞧着,这一溜大多是这样。”
“那感情好,这一天未进食,肚子空的很。”
鹧鸪子一笑:“你哪是一天未进食……你在星辰大道上,足足走了两天一夜,要不是诸位道友想看看你到底能坚持多久,这次聚会早散了。”
“这么久?”
范羽想了下,自己每隔一台阶,总要停顿许久,炼化星辰精华,越到后面时间越长,也就不再吃惊。
到家门前时,天光已见亮,迎面就见着秦二大爷,捧着大茶壶,提留着烟杆子外出。
“忙去呢,二大爷。”
“这不,咱们这号人家,不趁着天还未太冷,多挣些嚼裹钱,一家老小就得饿死。”
闲聊几句,瞧着二大爷拘偻着身子,迎着寒风出了胡同,搓着牙花:“这老头,说话咋带着刺?感情啥时候得罪他了。”
这一进院子,瞧着秦家二小子忙前忙后,大早上的就见汗,打了个招呼,也不在意进了后院。
柳寡妇正在厨房忙活,亚麻色的脸蛋上,微微发红,正撅着屁股蹲在地上洗菜。
范羽故意咳了声,走了进去。
柳寡妇听到动静,回头见了,忙起身,水在身上擦了擦,惊喜的道:“范先生,您回来了,这几天可把老太急坏了。”
范羽微微点头,并未解释,扬了扬手里的一个篮子:“顺路带了些热包子回来,快去把两个小家伙叫起来,冷了就不好吃了。”
柳寡妇接过篮子,闻着一股香味,摇摇头:“包子贵着呢,他两吃着糟践……我这就去叫老太,她老人家刚遛弯去了。”
“这一篮子,老太太能吃得完?”
范羽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让你去就去,啰里啰嗦的……”
“大清早的,谁这么大嗓门,教训谁呢。”
老太杵着拐棍,慢悠悠的溜达回来,瞅了眼范羽:“哟,我说谁呢,原来是范老爷……这几天出去,长本事了啊。”
范羽咧嘴,讪讪一笑:“这几天跟着鹧鸪子道长出去办事,耽搁了些时日,让您担心了。”
老太哼哼一声,正眼都不瞅他,从篮子里拿几个包子,又慢吞吞的出去,却是回自己院子里去了。
得,老太这是不高兴了。
范羽摸了摸鼻子,瞅着柳寡妇还杵在那,脸一落:“杵在那干嘛?”
“哦,哦……”
“回来,话没说完呢。”
范羽瞥了眼柳寡妇高鼓的胸脯,感受到那炽热的视线,柳寡妇亚麻色的脸蛋瞬间嫣红,头低恨不得埋下去,手不知道放哪里好。
“范,范先生……”
蚊子大的声音,颤抖似的,倒把范羽吓了一跳,瞧着她脸红的像西红柿,眼睛水波似的,又羞又怕,心头一跳。
“跟我来。”
范羽整了整衣衫,赶紧绕过去,到了卧室,从枕头底下,拿出一荷包,从中取出六圆钱,想了下又拿出一圆。
刚转身,见柳寡妇站在门口,一皱眉头:“杵在那干嘛,还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