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可也不是不管,且不论他是真假,来此何等目的,我等先行备案,往上禀报就是,自有郡城隍司和州城隍司巡查。”
……
范羽自是不知这些,盘坐着竹林深处,始终静不下心,耳边时常响起呢喃之声,好似有千万人在嘶吼,扰得他火气颇大。
“看样子,不解决不行了……再这样下去,不说自己会不会发疯,身体也会垮掉。”
范羽苦恼,自神穿而回,身体就出现异状,只要静心下来,神魂就能听到各色怪声。
浑身上下,更是散发着淡淡的檀香,数十米外,就能闻到,让他都不敢上街。
仔细观察,便发现,在神海神魂处,一缕缕烟云飘荡,时而凝聚成团,时而散作云雨,其中似有百人千面在沉浮。
这是愿力凝聚所相。
因果愿力,神之根本,但却不适合生人,修行的人,不论练气士还是修仙者,都畏之似毒蝎,碰都不敢碰。
“我这算不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非人非神非仙,更不是练气士,鹧鸪子道长要是在,怕是要吓到。”
范羽苦中作乐,从旁边拿起一木头,用小刀雕刻,片刻后就成一玺,旋即凝神而定,缓缓的引道因果落到其上。
‘咔嚓’
玺裂出几条缝隙,接着愿力自动归回,引起神海一阵激荡,震得心口郁闷。
“还是不行啊。”
范羽随手丢弃,周遭已然有十余个碎掉的玺,有石头雕刻而成,有槐木制作的,有松木刻制的,皆不能承载。
稍作调息,稳定神魂后,再次拿起一截长木,成人手臂粗,外间成麻色,富有一丝水润光泽。
“就剩下你了……”
这是他托人去城外寻的桃木,瞧着年轮,一圈又一圈,密密麻麻,足有百年之久。
按照心中所想,运起真气,一刀下去,立见白中泛黄的木料,迅速剥了皮,截取其中一段。
小半个时辰后,一枚巴掌大的桃木玺呈现,下方成八角,其上一似狮子似狗的东西。
他本想雕刻成貔貅,奈何手艺不精,倒也尝试过找木匠和买现成的,奈何愿力落在上面,就滑开自动归回。
最终只能自己雕刻,才有了诸多尝试。
运神凝气,搬动愿力,如老汉挑担,一步一个脚印,缓慢而稳重,慢慢落到玺上。
“成了。”
范羽一喜,一丝愿力落到其上,化作一丝纹路,如符箓似的,纠缠在上面。
如是这般,一丝丝搬运愿力,足足四五天,方才成功,浑身如卸下千斤担子,神清气爽,连真气运行也快捷不少。
一枚半个巴掌大的木玺在手里,如玉又似铁,本来泛黄的木质,居然透着一丝暗金色,那头四不像的貔貅,也不知不觉中成型,闭目趴在其上。
下面八角圆润无菱角,底面纹路似密密麻麻,仔细分辨,隐约能看出来,是一个古箓的‘敕’字,拿捏起来,似有千斤,却又轻巧。
把玩了一会,十分喜欢:“我这算不算炼器?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用,但好歹算是我第一个自己炼制的宝贝。”
“前世神话里,有太古神宝番天印,如今这世上怕是没有这物……就怪不得我抢名字了。”
“就叫你番天印。”
不知何时,天空下了小雨,稀稀疏疏,水滴从亭子延边落下,风吹竹林‘沙沙’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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